独留她一人在房中坐着。
仿佛不久前,她在清竹苑中,也是这么坐在屋子里等着赵非荀回来。
只是今日……
她又累又疼,这会儿趴在桌上,视线虚散着晕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才被声音吵醒。
是赵非荀进来的脚步声。
他冷眼扫过趴在桌上小睡后醒来的小丫鬟,看她见了自己也不起身行礼,视线呆愣的看来,皱了下眉:“几日不见连规矩都彻底忘了不成?”
语气不善。
锦鸢强撑着站起身,膝盖一用力,就钻心刺骨的痛,拄着桌面的手臂打着颤,她拖着腿,走出来半步,屈膝行礼,忍着剧痛,冷汗滋生,“大公子…”
一开口,声音便已变了调。
赵非荀走近,听出小丫鬟软绵无力的请安声,冷嗤一声,挑眉反问:“国公府里何时起都不让下人吃饱饭了?连个礼都行的有气无力。”
他故意不让她起身。
第40章 抬头,看着我
锦鸢已撑至极限。
双膝剧痛难忍,耳边赵非荀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身子失力倒下去…
至此,赵非荀才发现小丫鬟的异样。
看着她纤弱的身子晃了下直直倒下去,胳膊先一步伸出去把人扶住,将她扶着禁锢在胸前,贴近后低头看去,看见小丫鬟额上、鼻尖、发丝里都是细密的汗水,身子微热,还在颤抖。
像是吃了痛的反应。
赵非荀的手掌掐住她的腰,皱眉沉声问:“这次又因为什么没做好罚了你?”他一边问着,一边胳膊避开她的后背,扯开她的外衫要查看伤势。
“不要…”锦鸢颤了下,双手慌忙摁住他的胳膊,苍白的脸颊上逼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杏眸乌润着,含着哀求,缓缓摇头,“不是后背…是奴婢被罚跪了…”
赵非荀视线往下看一眼。
“奴婢无……啊”
锦鸢还未说完,被他直接打横抱起,朝着松柏峻山屏风后的罗汉床走去。
心跳瞬间蹦到嗓子眼。
她绷紧了身子,不敢动一下。
任凭他将自己放在床榻上,在掀起裙摆时,锦鸢伸手挡了下,被他攥住手腕,任由他拉高最里一层的袴,两条小腿红肿,膝盖处更是肿得像是发过了炊饼,高高肿起,发红发紫的吓人。
样子实在难看。
赵非荀看了两眼,攥着她腕的手松开,眼神冷着,像是嫌恶…
锦鸢欲伸手用袖子挡着,低声低气:“别看了…脏了大公子的眼…”她抬眸,怯生生的去看他,此时仍忍着疼痛,脸上的冷汗就没有干过,“奴婢如约来了,大公子……”她还在说着话,赵非荀站起身,转身朝外走去。
她心慌了一瞬,怕他恼怒拂袖离去。
怕他恼怒自己带着伤来见他,无法侍候他尽兴,不再让袁大夫医治爹爹。
朝着那背影急着唤道:“公子…大公子!您要去哪儿?”
小丫鬟怯弱,避他不及。
何曾像这样出声挽留过他。
赵非荀心头划过异样的情绪,停下脚步,转身去看坐在床榻上的小丫鬟,她急着前倾半个身子,昂着苍白的脸,一双眸子水汪汪柔怯怯的望来。
这副柔弱无辜的模样,勾起胸口难以明喻的恼怒。
赵非荀眯了下眼睛,折返走回床边。
垂下头,抬起手,掌心捏住她的下颚,眯起眼,嗓音哑着:“这会儿倒是装的乖巧听话。”
锦鸢的眸子慌乱了瞬,“奴婢…”
他出声打断,“回答我,你方才是为什么才求我留下来?”
他眼神冰冷犀利,几乎要刺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