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她才泡完温泉,身上又穿得暖和,这会儿被赵非荀拥在怀中,就像是揣着一个小暖炉。

赵非荀腾出一只手,拂去她额发上的积雪。

抖开自己的斗篷,再度将她包裹进去。

这下,连雪也落不到她头上了。

做完这些后,赵非荀才回答她的问话。

“许是被从前的几任知府的恶政吓怕了,想打听善行之下是否别有所谋;又或是想要借机打探爷的消息,投其所好,把他从牟定县里给弄出去。此县令胆小怕事,牟定县落得如此下场,与他脱离不了干系。但也是因着他仅存的父母官之心,抛不下这一方百姓,买通信使把消息递来,否则,牟定县里剩下的七八十个村民早就在上一场雪灾中没命了。此次窥探之罪暂且饶他一回。”

他口吻极淡地说着,不似刚才喜怒那般明显。

笼在大氅下的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顺着锦鸢的后背。

不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