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字一点也没见长进。”

说的锦鸢顿时面红。

恨不得抬手把字通通都抹了。

她低头,福身请罪:“是奴婢愚笨,大公子恕罪。”

嗓音说不出的柔怯,耳朵一红,连着脖颈边儿都一同红了。

赵非荀移开视线,往里间走去,“手里还拿了什么。”

锦鸢跟着一起进去,人也愈发紧张起来,在赵非荀在靠墙的太师椅上坐下,她才矮了身,把瓷瓶双手递上,“是姚嬷嬷让奴婢送进来的药油。”

赵非荀自己取了药,掀起衣摆,掌心搓热药油在膝盖上用力化开。

……这本该是下人该做的事。

锦鸢屈膝蹲下,实在插不上手,只能捏着帕子擦去沿着小腿滑下来的药油。

哪怕是有蒲团垫着,但一夜跪下膝盖也红肿的发亮。

锦鸢动作愈发小心,生怕惹了他不快。

赵非荀擦过药后,看着小丫鬟低着头一声不吭,不像是担心,出声问她:“看着觉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