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急着拉开小丫鬟的手,悠悠盯着她脸上的反应,薄唇张合,语气如常:“给你上药。”

“不可!”

她想也未想脱口就拒绝。

说完后人才冷静下来,面色发白的抿着唇,柔怯的眸子里,终于生出惧意来。

赵非荀扯开小丫鬟发凉的手指,略一挑眉,问她:“明日不想下床走路了?”不等锦鸢回答,他就接了下去,“那也成,让嬷嬷明日替你告一日假,不必去前面帮忙寿诞的筹备。”

前面?

是前院?

让嬷嬷替她告假?

向谁?

用什么理由告假?

她服侍了一夜大公子,第二天下不了床…?

锦鸢脑袋里轰地一声,面色仍发白,但眼角隐隐开始发红,她心底羞愤难忍,心知这分明是赵非荀刻意刁难她,强行撑起身子,向着他说道:“多谢大公子垂怜,奴婢不敢劳烦主子。”她咬牙说着,抬起双手,掌心朝上,“请大公子把药给奴婢,奴婢…自己来。”

第166章 心软

赵非荀低下视线,看着小丫鬟伸出的手。

五指纤细白皙,因紧张,手指在微微颤抖着,面前的一截脖颈也因羞涩而发红。

连撑起身子的胳膊都在发颤,想必身上已酸软无力,却还这般逞强。

他倒是要看看,小丫鬟能撑到哪一步。

还真把药瓶放在了她掌心里。

锦鸢得了药,面上又是一烫,垂首轻声谢了恩,撑着身子转过身去,慢腾腾的朝外挪着。

不慎牵扯到不适处,忍不住吸凉气。

好不容易双脚落了地,想要发力下床时,腿弯却根本使不上力,想要回撤却已来不及,身子往下一滑,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这一遭,更是扯到了伤处。

她忍着面脸通红却又难言于口,弓着背脊,透出一两声哼声。

赵非荀瞧着小丫鬟隐忍的脸色,“你瞧瞧,这下不是更疼了。”

锦鸢抿唇,不吭声。

手掌又撑着床沿要支起身子。

奈何双腿实在无力,即便撑起了些距离,又跌坐了下去,反复来了两回,她浑身都冷汗,在赵非荀的视线下,她羞燥的脸颊要滴血。

体力耗尽,她趴在床边喘息。

赵非荀凑近些她,又问:“还能自己起来?”

锦鸢咬牙,面如红霞,吐出一字:“能。”

听着小丫鬟近乎羞恼赌气的这一回答,赵非荀竟然还没恼,没忍住笑了两声,笑完后,低下头,语气沉柔着道:“你这嘴硬的本事究竟跟谁学来的,嗯?”

锦鸢才张了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赵非荀探来的手扣住腰肢、肩膀,稍一用力就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又从她手里夺走药瓶。

拔了塞子,指腹沾了药。

察觉小丫鬟神色慌乱地要躲开,一手牢牢摁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掀了寝衣。

烛火幽幽。

照出姑娘一身瓷肌。

双腿深处,还有男人留下的指印。

锦鸢挣扎不得,只能死死闭紧眼睛,任由他为自己上药,这番羞辱的煎熬,令她恨不得掘地三尺。男人不善这些照顾女子的手段,虽然有药,免不得又弄疼了人。

待结束后,他下床去净手。

再回来时,发现小丫鬟弓着身,气息不稳的喘息着,眼角红红,眼眶湿润,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赵非荀叹了一气。

他生性冷淡,又常年混在男人堆里。

对禾阳郡主尚且不像寻常母子那般亲近,对院子里的丫头更是冷淡,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