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仍悬心胡人一事。
他们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眼下劝老爷早些把那胡人送出去才是要紧。
可听着庄婆子提及绫儿,她命人把关押起来的丫鬟传来。
在此期间,钱氏方得片刻安宁。
庄婆子留意着钱氏的脸色,见她闭目浅睡,门外脚步声逐渐靠近,她缓缓开口:
“奴婢还有一事要禀告夫人,昨儿个妙辛呈上的药渣,请大夫辨认过了,是避子汤的。”
“果真”
钱氏睁开眼,拂开庄婆子的手,眼底闪过厉色:“贱婢不规劝小姐就罢,还纵容小姐胡闹险些酿成大祸!可恨可恶至极!”
庄婆子问道:“那婢子还关在柴房里,夫人可要提她来问话?”
钱氏:“不必。”
庄婆子犹豫:“外面那勾连大姐儿的人还未弄明白…”
钱氏却语气幽幽:“此人只有绫儿、那贱婢知晓,绫儿说不再见那男人,只要那贱婢永远闭嘴,还有谁会知道?”
庄婆子还想再劝,忧心忡忡道:“如若是个寻常丫鬟处置起来倒也简单,只是她曾为试婚丫鬟,前些日子又被城羽营所救,怕不宜动手。不如”
钱氏视线扫向庄婆子,语气咄咄逼人:“你是怎么回事?为何频频替那贱婢说情?她与你莫非有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