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浮白皙修长的大手死死卡在熊壮的脖颈处,他凑近熊壮,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是谁给你的自信,会觉得我很弱?”
熊壮睁大眼睛,眸中有惊恐的神色划过,但又被他隐藏。
熊壮的双手用力去拉红浮的手,但凭他两只手的力量,竟然无法撼动红浮的手分毫。
脖颈处的手越收越紧,熊壮感觉自己的头脑发胀,似乎真的要离死亡不远了。
红浮的手突然松开,他站直身子俯视熊壮:“看在你没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份上,饶你一条命,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阴魂不散,我绝对不会手软。”
熊壮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已经顾不上回应红浮。
红浮冷冷看他一眼,又折返回去变成小蛇缠绕在唐韵手腕上。
虎柘看着瘫坐在树旁的熊壮,不屑轻嗤一声,和往日的红浮如出一辙。
熊壮等自己的身体缓过来一些,就起身狼狈地逃离这里,没想到看起来文弱的红浮居然这么狠毒,他不能再贸然留在这里。
没了人打扰,虎柘闭上眼睛小憩,今晚虽然不太平静,但总归不麻烦。
也许是因为幻镜中故事的影响,唐韵一整晚都没睡踏实,一直在模糊做梦,以至于次日天还未大亮,她就醒了。
唐韵轻手轻脚离开虎柘的怀抱,跪坐在河边洗漱。
红浮离开唐韵的手腕,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爬,环绕在她的脖颈处,蛇头就贴在唐韵的锁骨中间。
“昨夜没睡好吗?我能感觉到。”
唐韵通过水中的倒影看向缠绕在自己脖颈间的红浮。
黑红花纹的细长小蛇如同高定choker一般,牢牢固定在唐韵修长白皙的颈间,给她增加了几分禁欲色彩。
唐韵抬手抚摸红浮泛着凉意的鳞片,低低应了一声。
“一直在做梦,但是具体梦到什么内容,我也有点记不清楚了。”
红浮的蛇信子在唐韵身上探索,听她提起做梦,叹息一声,安慰道:“我阿父说过,坏的梦境都是反的,并不会真正发生,所以不用太担心。”
唐韵叹了口气,呢喃道:“但愿吧。”
唐韵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密林,他们距离洑水森林越来越近了,不知道虎烈和青丰禾到哪里了。
被唐韵惦记的两个人分头行动,皆是绕路前往洑水森林。
虎烈分辨着方向,感觉以他现在的速度,他恐怕要在洑水森林才能见到唐韵。
虎耳抖动几下,虎烈侧目看向身后,纵身跳进旁边的河中。
这群想争夺幻镜的兽人穷追不舍,这么多天,虎烈没能彻底摆脱他们,以至于不得不一直绕路。
趁着他们还没追上来,跳进河中掩盖一下气息,只要在水中游得够远,气息应该能藏差不多。
就在虎烈跳进河中逆流而上之后不久,几个兽人的身影就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个尖嘴鸟头的兽人鸣叫几声,就大步朝河边走去。
“喙利,你有线索好歹说一声,别只顾着你自己走。”另一个兽人说道。
鸟头兽人喙利听到有人说他,不屑地笑了一声,道:“想要我的线索就跟着我走,你哪来的脸让我提醒你?
就凭你这副样子,你还想抢到幻镜?”
喙利的话像是滴进热油锅中的水,让在场的其他几位兽人炸开。
-“你什么意思?你不就能提供点线索,你以为我们没有你就找不到他们吗?”
-“就是,不知道傲气给谁看,要是没有我们,你就算追到他们老巢,你也拿不到幻镜。”
因为利益而临时捆绑的几位兽人,说话都不留余地,争吵已经是家常便饭,要不然有幻镜这个利益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