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她堵住。那时候崇哥儿不过十三四岁,还在京中太学念书,后面听兰平说起私下去找王峤,却被打了一身伤回来。

簪子上带着血,陆希娘不敢再往头上戴,她打起帘子欲往里走,似察觉不对扭头看了眼,不想王崇人却在屋内,男人丁点声都没发出坐着吃茶。

“崇……”陆希娘捂着嘴惊叫,手中簪子落在地上哐啷一声响。

王崇站起身走过来,俯身将簪子捡拾起来,男人蹙眉看了眼又往她身上瞧,陆希娘无处躲闪,心虚地别开目光。

“怎么回事?”王崇问她道。

陆希娘还没开口,忽然脖子微微刺痛,王崇手摸着她脖子上的齿痕沉着脸又道:“谁弄的?”

男人许是在刑部呆了一段时日,冷脸说话这口气听着像是在审犯人,陆希娘知道藏不住事,捡着紧要的部分说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世子王峤……”

“有句话你错了,世子如今还在你肚子里呆着。”王崇“嗯”声,又在她颈部揉搓了下,扔下句:“你自去梳洗,婆子备的水还在里头。”

说罢,大步出了屋子。

陆希娘有些懵,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屋里这水还是她走前令人备下的,她磨蹭很久才出来,外头丫鬟已经备下早膳,她左右没瞧见春梅、春桃,便问了屋内伺候的小丫鬟:“春梅她们呢?”

小丫鬟低着头忙回道:“夫人,方才国公爷说春梅姐姐犯了错,这会儿罚她们在院里跪着呢。”

陆希娘听了到院子中一看,两个丫头看到她也不敢求情,她有心让她们起身,又念及这是崇哥儿责罚的,不好在下人跟前坏了他的面子。

她倒是没往别的地方想,在旁人眼里王崇才几日就做主发落她的贴身丫鬟,可是半点都没顾及她。

王崇不知道去了哪处,陆希娘隐隐有些担忧,半个时辰后她去把春梅她们唤起身,又让婆子拿了棒疮药。

0023 书房自渎

临近正午时分才听说王崇回来院子,陆希娘从石嬷嬷口中得知他连早膳都没用,早早令人摆好吃食,王崇人却在前头书房,一直没到后院里。

陆希娘担心他饿坏身子,自己装了汤饼和笋泼肉面在食盒里,想起昨夜跟王崇谈起的广寒糕,过去同石嬷嬷说了,又叮嘱两句:“令人仔细些,别坏了树。”

前头也只有个丫鬟在洒扫,还有整日跟着王崇的小厮周兴守在书房外,见陆希娘过来,周兴忙上前行礼:“夫人,国公爷人在书房,容小的前去通禀一声。”

周兴进去之后,只在门外低低道:“国公爷,夫人来了。”

房内许久才应了声:“知道了,让她进来。”

陆希娘推门而入,不远处窗棂开着,王崇人站在桌案前,案上白釉长颈瓶中斜插了枝木芙蓉,只是屋里有股子熟悉的怪味,她又往王崇身上看了几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总觉得崇哥儿直裰下摆有些皱。

她也没仔细想,指着自己手中的食盒道:“听说……您未曾用膳,我给……您送了些笋泼肉面来。”

对着崇哥儿以尊称相待她还是不大习惯。

“搁在外头罢。”王崇道,“我过会儿再吃。”

这妇人倒是对自己问寒问暖,连自己平日里爱吃什么都打听清楚。倒也难怪,他去项城县前跟这妇人好歹处过些时日,他记得她那时还送过两双鞋袜给他,怕是那人撺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