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那个年代这种偏僻小乡村里面抱团,道理根本讲不通,到最后判决下来,我们是和公安局里的警察过去抢人啊……几次进村,乌压压的人堵在门口,村民完全不懂法,拿着扁担镰刀打人,我腰椎后面的骨头都被他们打裂,才把人从村里弄出来。”
纪茵叹气,对金慧芳的观感更为复杂,又对徐嘉树心生同情,难以想象他幼年的生活。
“这样对待孩子,他们良心过得去吗?说实话,要是正常小孩子生长在这种环境里,性格不扭曲才怪了。”
金慧芳在手机那头也叹了一口气。
“把人抢出来之后,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人才算是能够走动,徐嘉树当时交给徐雪珍带。”
纪茵注意到两人一个姓氏,“我记得他和我提过他的养母,是不是就是她。”
金慧芳:“对,徐雪珍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她那会儿是随行的女警,人本来是要送到福利院的,后来是她看徐嘉树可怜,就先带在身边照顾,结果一照顾,脱不了手了。”
纪茵:“……嗯?”
“你没见过他小时候。” 金慧芳说,“不哭也不闹,要是露出一点要把他送走的想法,就掉眼泪,可怜兮兮的抓着徐雪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