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在镜子上,然后瞋了卫澧一眼。也不知道她额头上的包是谁撞出来的,罪魁祸首倒是皮糙肉厚半点儿事都没有。

原本是想剜的,但人在屋檐下,只能含蓄一些。

但事实证明,能瞪人就瞪人,能剜人就剜人,千万不要含蓄。

赵羲姮眼波含水,眼睫颤巍巍的浓密纤长,眼尾微微上挑,瞋那一眼都风情万种,卫澧莫名觉得浑身像是被细细的雷电击过一样,尤其是心脏,酥酥麻麻的,喉咙也发干发紧。

挂在镜子上的绒布没挂稳,吧嗒一下掉下来,将两个人的身影倒影的清清楚楚。

卫澧抿了抿嘴角,敛眸,控制着不让自己手忙脚乱,将装药膏的小罐子旋开,手指有些发抖,重重按在药膏上,抠了一小块儿,然后放在手掌心搓搓化开,成亮晶晶的油状。

赵羲姮看着就觉得闷得慌,她晚上都是用这种油状的东西糊在嘴上防止嘴唇皴皮的,“我不要。”

她腰往后闪了一下躲避。

卫澧皱眉,喊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