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需要婢女守夜,之前的婢女都是守在门外帮我守着灯。”

“为什么是你?”聂千语似乎看出了宋许意眼睛里的不解,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幽暗,语气听起来却显得极其理所应当:“当然是你最为聪明,也最好掌控。”

“你发现了孤是女子吧?”看着宋许意闪躲的眼眸,聂千语嘴角的笑容愈深:“你的表现让孤极为满意,不像别的人那般一惊一乍……”

“你是丽水国人,在这皇宫里不属于其余任何势力,而孤这些年不近女色,朝堂内大臣连连催促,孤也烦得紧,”聂千语又凑近了宋许意一些:“只要你帮着孤演一场戏装作恩爱眷侣,孤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

聂千语在宋许意耳边说着话,宋许意紧张之下差点没听清聂千语说了什么,却也明白了过来聂千语是想要自己假扮她的侍妾。

所以,她从昨晚开始就是在布局,一心试探着自己?

这实在是太荒诞了!

如若是换成别的舞女,估计早就无比兴奋,短短几日便从战俘变成帮太子侍弄花草的奴婢,又阴差阳错成了太子的近侍,如今更是即将成为太子的侍妾……

然而宋许意现在只想着逃脱,成为太子侍妾之后必定增加逃脱的难度。

“殿下,”宋许意只觉得头皮发紧,但还是推脱出声:“奴婢蒲柳之姿,怎么配得上殿下的宠爱,大臣们恐怕会怀疑……”

“无碍,只要我们装得亲密一些,他们自然会打消怀疑。”聂千语嘴上说着无碍,却在宋许意的另外一边脖颈上又咬了一口,似是知道宋许意还要推脱,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说来也奇怪,之前也不乏想要爬床的女子,可她们如今已经成了园子里的花肥,偏偏这么多人,也就你合乎我的眼缘……”

这是威胁吧?

从前冷清知礼的聂千语怎么变成了这般无耻残忍的模样,还是之前的聂千语只是她的伪装?

宋许意那句“我再为殿下寻觅几个美人”的话彻底被堵在了嗓子眼,她气恼地闭上眼,差点真的流下了眼泪。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聂千语步步紧逼,再拒绝下去估计会惹这个失忆的聂千语不悦,宋许意只能含着泪梗着脖子接了聂千语的话:“多谢殿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