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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似的转了数十天,直到年关前才有一刻的停歇,晚上出席完酒会,池渊从宴会厅出来,穿着一身黑色,鼻梁上架着眼镜,身形高挑出众,后边照例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周程快步跟上他的步伐,长风衣在身后带起一道弧度,声音压得又低又沉,“闻总目前还留在分公司那边处理工作,秦妗没透露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下周五在海城举办的第五届经济峰会,我们收到了邀请函,闻总那边估计也会收到邀请,到时候闻总应该会出席的。”
池渊“嗯”了声,没有作太多的回应。
周程见他神情淡淡的好似不怎么在意,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上车之后,汇报了些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就安静了。
车内没有开灯,池渊坐在后排,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透着惨淡微弱的光,衬得他的脸庞轮廓隐隐绰绰。
微信里,他和闻桨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天早上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那一句,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复。
池渊往上翻了翻,这半个月以来的所有内容就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从酒店回家的路程有点远,堵在路上的时候,池渊接了肖孟的电话,然后就让司机在下个路口转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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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孟找他也没什么正事,不过就是长时间未见,正巧又碰上唐越珩新戏杀青回了溪城,约他出来喝酒。
他们几个人碰面的地方百年不变,基本上都在旧梦,毕竟是自个的地方,安全隐蔽玩乐又方便。
池渊今天到得比平常要早些,包厢里还没多少人,几个经常在一块玩的公子哥都在。
唐越珩坐在沙发边缘,他前段时间为戏献身,将短发留成长发,随便扎了个揪在脑后。
肖孟笑他像个颓废的文艺青年,等看到池渊,“噗嗤”笑得更大声,“我说你们两这段时间是干嘛去了,怎么一个比一个颓。”
池渊没搭理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高定的皮鞋熟视无睹地从他脚面上踩了过去。
肖孟没忍住爆了粗口,“草,你怕不是眼镜戴多了真成近视了吧?”
池渊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肖孟,他其实最近有些累瘫了,做什么都是懒洋洋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