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见她要转身,陈唤正在输液的右手忽然捂上自己的前胸。
“你肋骨没断。”
陈唤:“……”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陈细酌说是这样说,可内伤比外伤严重也难养多了。
她没了前几天的魂不守舍,重新坐下来,看着陈唤像看不够似的,解释道:“我只是去洗餐具。”
“我不饿。”
没等她再说什么,陈唤开口:“我只是想跟你多呆一会。”
他少有如此直白却不是不着调的话。
陈细酌鼻子猛然一酸,本来打定了主意不在他面前哭。
“……不饿也要吃,空腹打针伤胃。”
听她声音有点低,陈唤这才放人。
“那你快。”
“我看着你过去。”
她的耳根一热,怎么回事。
坏的又不是脑子,怎么这么粘人。
陈细酌二话不说转身去洗餐具,本来也是干净的放在袋子里,冲一下就好了。
她把保温壶打开,厨艺一般,这两天尝试最多的就是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连会做的都做不好,煮个粥不是糊了就是太稀太碎卖相不行,一看就是陈唤不会入口的,耽误到现在才过来。
“周鹏呢?”
“我哪知道,走了吧。”
陈细酌放下勺子。
陈唤背靠着病床,陈细酌给他在后面又垫了个枕头,他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喂我啊,动不了。”
心知陈唤这样身边肯定会留人,也懒得拆穿他。
“那你把他叫回来吧。”
陈唤蹙眉:“叫回来干嘛,那些人会有人处理。”
言下之意,她就不用再担心了。
陈细酌看了眼他,嘴角掠过一抹笑,低头打开保温桶,这桶也是她今天新去买的。
“我在医院就没人照顾茉莉了,她抵抗力不好不能一直在医院,我把她送去你之前订的宾馆了。”
陈唤眼前少见的一亮,很少有瞬间能让他觉得这样珍贵。
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有人都说是他小时候被绑架后完好无损的回来,身上最严重的外伤是反抗的时候被他叔叔在腿上打的一棍子,什么幽闭恐惧症深海恐惧症,心理创伤这种词完全跟他沾不着边。
但陈唤觉得是现在,陈细酌离他伸手就能碰到的现在。
陈细酌笑着舀了口粥喂给他,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多像一个摇着尾巴的大狼犬:“张嘴。”
看着她完好无损地坐在自己面前,陈唤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庆幸。
他果然是受到眷顾的人,从来没有一刻让他感觉这样深刻。
这间病房的采光很好,太阳落进一旁不直接照在身上,整间病房都被照得暖洋洋的。
粥的温度刚刚好,就是一点味都没有,卖相也一般,米跟水几乎是分开的,这算什么粥?看着就没食欲。
刚想开口说不吃了,药打进去反胃,陈细酌又喂了一勺过来,淡淡道:“我做饭不好吃,小米粥熬坏了。”
她就买了一点小米粥结果都熬坏了,能吃的她自己吃了,只剩下白米。
如今那套房子也算是她的房子了,但陈细酌就是去那边做饭。
“你要是不喜欢我去外面给你买小米粥。”
“!”
“没,”陈唤皱了皱鼻子:“我挺喜欢喝白粥。”
她嗤笑。
陈唤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变卦太快。
“你喂得好慢,手酸会酸,离近点。”
陈细酌怕他一下子吃太多胃受不了,除了前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