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大霉。
但不能掉头就走。
陈细酌心里暗骂他阴魂不散,但来的负责人显然是陈唤好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
这人好像认识她,一身运动装扮但脖子上戴了个玉佩,质地很好,虽然搭配不伦不类但确实很帅,比照片要更硬朗些。
“你好。”
从桉看了眼陈唤,这才回应陈细酌:“你好啊。”
他笑起来阳光又开朗,气质是种少年人的干净清爽,跟旁人都不太一样,跟陈唤这坏种不同,一看就是浸泡在爱里长大,无忧无虑的少年。
“你今天晚上不是有正事。”
被鸽的那位开口了,陈细酌不动如山,兵来将挡。
陈细酌微微敛着笑:“见从先生就是正事。”
从桉眉梢微挑,没忍住乐了。
“陈小姐还真是……别具一格。”
陈细酌微笑以对。
该死的。
陈唤在这,她要怎么跟从桉谈魏辛游的生意?
“行。”
陈唤面色淡淡,看不出被鸽了的怒气,说完手背一碰从桉肩膀,去了另一张台球桌:“那你俩聊。”
从桉:“……”
什么意思啊。
也是别扭,有话都不能直接说。
他转回头,就看到陈细酌一丝尴尬也无,稳如泰山。
豁,这心理素质。
想到陈唤的嘱咐,他蹭了蹭球杆,主动开口:“是……”
“我姓陈。”陈细酌及时递话。
“我知道,陈小姐嘛,你跟唤是朋友还是……”
这人还真是会说话,第一个问题就让人难以回答。
但陈细酌面不改色心不跳,笑容不变:“是朋友,听说从先生是刚从国外回来,但我看您跟陈唤看起来很是相熟,想来您是个性格颇好的人。”
一句话明着夸他暗骂陈唤性格差,有仇当场就报,太有意思了。
明明是被踹了的前男友,当时闹得轰轰烈烈难看得很,如今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是朋友。
从桉心里腹诽此人确实跟传闻中一样难缠,但陈细酌给人的感官挺好,人看着也利落。
不难怪陈唤念了那么多年。
从桉毫不心虚地接下夸赞:“是啊。”
“……”陈细酌保持礼貌微笑
不变。
“我跟他小时候在一个幼儿园,这不是后来在国内混不下去,就出国了,靠着朋友救济如今回来勉强度日。”
“从先生还真是会开玩笑。”
不愧是陈唤的朋友,张口就来,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见到他这么真诚如同大金毛般的笑容,她差点就要信了。
他也没否认:“陈小姐今天是来打球的?”
“也不是不可以打,从先生喜欢玩台球吗?”
把话落在她身上真是难啊。
从桉放弃从她嘴里打探陈唤跟她的八卦,转而让她看那边。
陈细酌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一堆人,围着陈唤在打球。
陈唤神色漠然,对手是全色球,他先开球,一连下来,桌上的花色球只剩最后一个。
从桉杵着球杆,直截了当开口:“陈小姐今天来是为了原临那个项目吧。”
陈细酌收回视线,心里有了考量。
“是。”
从桉对她的态度有些太好了,刚才还在陈唤跟她脸上眉来眼去。
她心下回忆了很久,也没想到自己认识这个人,陈唤朋友太多,酒肉朋友更是一堆,真玩的好的那么几个,不是早就成了家就是在国外。
自己对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