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没事。”

陈细酌弯腰，伸手把她毛线帽缠在一起的两个毛球解开，放到她头两边，陈茉莉懂了，低下头玩垂在脸颊的两个毛绒球。

“从某种意义上不告而别的人是你，无论是哪种关系我们最开始都默认了一对一不是么？陈，先生。”

她一顿，就像是点开了什么开关，这会儿全然不装了。

“做人还是要点脸不是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对不起女友也对不起未婚妻，既要又要这个词形容你真是再好不过了，心知肚明的现在再来跟我提就没意思了。”

看着他俩的人越来越多，陈细酌收了声，把陈茉莉的帽子往下拽。

嗯？

陈茉莉捂着耳朵，莫名其妙突然被遮了眼睛，她很听话的，不过毛线跟刘海太扎眼睛了，她伸手把帽子往上拽了拽，没拽好，歪了一大半。

陈细酌以为她是戴帽子不舒服，这里天气没冰岛那么冷，也就帮她把帽子取了。

陈茉莉：“？”

有些茫然，但还是抬起手，自己默默整理好刘海。

陈细酌不想让小孩子听见这种事情，但陈唤这副样子太欠了。

爱之深恨之切。

她最后还是没忍住讽刺。

“怎么，这儿这么多人不怕被你妻子看见？现在不怕我挡你的路了？”

陈唤没结婚，陈细酌早就在沈清茶那知道了，但那又如何？有了这种念头，就已经是背叛，不可饶恕。

陈唤静静看着她输出，等她话毕，却是笑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她皮笑肉不笑，由衷开口。

“陈先生，你看起来活得不错。”

言下之意，就别挡我的路了。

陈细酌狠狠撞过他的肩，踩着高跟牵着小女孩稳稳走向会场内。

陈唤看了眼那蓝眼睛女孩，侧过身一言不发地让两人走，自己站着没动，看向陈细酌背影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

没有你确实只是看起来活得不错。

……

宴会厅里。

陈唤神色平静看着陈细酌跟那小冬瓜被带着认人。

今天是唐家小儿子的归国宴，如今的唐家主母不知道是第几个继室，前面几个儿子女

儿跟她都没血缘关系，一个二个年纪都比她生的孩子大不少。

她也聪明，早早就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家族势力范围外，平平安安长大，成年后依然一直在冰岛读书，全然没有争权之心。

如今唐老爷子快不行了，立刻就把人接回来。

一来就把场子办得热热闹闹，任谁都知道唐家还有个在外读书的小儿子。

周白予在一旁看乐子，两人滴酒未沾。

“Surprise.”

陈唤凉凉扫了他眼：“你早知道了。”

“嗯？”

意料之外的反应。

周白予反问：“你早知道了？”

不。

他只是觉得陈细酌到哪儿都该是主角，并不意外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个，最近名头颇盛的唐家小儿子。

“沈清茶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这话，”周白予觉得很有歧义：“开水跟我说什么都能跟你说？”

“……”

“嗯，也就孩子不是她的是捡的，心脏还是你帮着找的，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

“半个订婚宴？”

他现在想起来周白予今早说的话了。

“蓝眼睛怎么都瞒不住，估计要说这孩子是试管来的，多一个人头多一份。”

这种事情不用周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