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
跟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一身优雅妆扮,连露出的手都跟羊脂玉一般白嫩的人天差地别。
眼睛不化妆时下三白更明显了,蛇系长相就这样,贴着颅骨小头锐眼,陈细酌无意甩脸,但看这人一直不说话,她头还在疼,没那么多耐心。
“你可以开始自我介绍了。”
谬言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好在一瞬间便又动起来。
心里在想这人未免太狂妄,殊不知全是被陈唤染的。
陈细酌本来只是骂人牙尖嘴利,高中在陈唤身边浸染两年,学会挺多不动声色不吐脏话还让人生气的招。
如今气势更是跟他一样,又拽又欠了个丝成十,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她没懂为什么眼前这位漂亮的小姐,忽然不再优雅,态度也没一开始进来时候好。
嗯。
谁能这么大方,面对未婚夫的“小三”还能给笑脸。
“你没有知道我名字的必要。”
“那你也没有进来的资格,未婚妻小姐。”
没想到陈细酌这么牙尖嘴利,一刻不停顿就反击过来,随即起身,一副要赶客的模样。
“走吧。”
陈细酌一向不是会为难同性的人,本来想收了利爪,好好地同她讲自己与陈唤的关系,让她去找陈唤大概比来找自己要快,处理事情要讲究效率
啊,但这人不乐意。
得。
现在她没这个耐心了。
谬言站在原地,耳根爆红。
显然也没经历过这些,估计平时跟她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怎么会想得到自己来捉奸会被“小三”这样理直气壮地赶走。
“这是你的房子吗?陈三公子只是拿了套不值钱的养着你。”
好吧。
听到这个名称,陈细酌确信她跟陈唤不熟了。
一个人在家看雨看久了也挺无聊的,乐子主动送上门,逗逗也行。
“哦,那你怎么敲门进来啊,密码要告诉你吗?”
陈细酌重新靠回沙发上。
“嗯,陈小姐?你跟我说这些没意义,父母之命我们都拒绝不了。”
到底是家里从小精心培养起来的,段位比张炫蔷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迅速反击。
嗯。
确实意义不大。
但她有什么有意义的能跟这人说吗?
好没意思,好古板,好老套。
是,就她没父母,所以她没话说啊。
陈细酌叹了口气,逗人的兴致被连着一起吐出来。
即使陈唤绝对跟眼前的人不熟,她也有些不舒服了,生理上的不适,极其容易让她想到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那些人。
“所以在你心里他值多少价位?”
“……”
谬言被她如此直截了当的话惊呆了。
她的表情逗笑了陈细酌,她轻轻啊了一声:“有这么难理解么。”
“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来过来什么目的,直说吧,”见她还想再摆谱,陈细酌收起笑,凉凉地扫了眼:“再不说你就真出去。”
小姑娘似乎是被吓到了。
她坐得很直,时刻保持着自己的气场,诚然,她举手投足都很高贵优雅,也很有修养,比张炫蔷沉得住气。
但到底实|操经验过少,理论从小到大听得再多,被灌输了再多理念,第一次实践,还碰到气场如此凶冷,被看一眼就像是被毒蛇缠上的,谬言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她说自己不介意陈唤外面会有几个,她知道自己管不住陈唤也不想管,但她这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