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唤眼尾微不可查地一动,看着陈细酌。
“你看我干嘛。”
她毫不犹豫拆台,拿起纸巾优雅地抿掉口红。
她笑眯眯开口:“你老师那个侄子长得也不错的。”
陈唤不语,他在思索这话的可信度。
陈细酌支着下巴,笑得与陈唤看戏时如出一辙的坏:“您今天怎么不出去打电话了?”
她在笑那天酒吧里,陈唤出去给周白予通风报信的事。
陈唤一哂,平白添出几分危险。
“你今晚是要跟我回去还是跟沈清茶回去?”
也就是一时在思考,陈唤并不会让自己落下风,即使心里已经像被丢了个百分之九十要爆炸的地雷。
陈细酌:“……”
赤裸裸的威胁啊我靠?
陈唤挑眉。
愿打愿挨。
沈清茶笑了笑:“请柬
需要吗?”
陈唤:“当然。”
她点头:“日子订好了我会发给你的。”
……
晚上。
陈细酌橙汁喝多了,靠在一旁消食。
“她真要结婚?”
陈细酌眼皮都没掀:“这还有假。”
陈唤扯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脚,意有所指道:“这可说不准。”
陈细酌:“。”
她自知心虚,把脚往毯子里缩了缩。
“茶茶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清茶根本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她把那老师当亲妈孝顺,从来不会逆着一句话。
陈细酌坐起来,认真看着陈唤。
“她说结婚,就是要结婚的。”
操。
陈唤无声骂了句脏的,一时沉默。
陈细酌脚边放着个购物袋,她瞅瞅陈唤,又踢了踢袋子,发出响声。
陈唤当她闲的。
陈细酌:“喂。”
“那人叫什么名儿?”
陈细酌一咽,还真没说错,别人亲兄弟也不会为兄弟的终身大事这么上心的。
“不知道。”
陈细酌嘴上说着,眼里分明是能告诉你么,告诉你了让你去捣乱?
她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快问快答。”
“问。”
“我跟周白予掉水里你救谁?”
“你。”
“先救我?”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先救他?周白予的紧急联系人是我没错,严格来讲我算是他的部分遗产继承者。”
这就有点狠辣了。
不是亲兄弟说不出来这话。
陈细酌眉梢一点一点地挑起,陈唤有些无语,懒得跟你废话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现在电视剧上还会有这种脑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