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陈细酌偏过头。
抬手敲了两下门框跟进屋的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而后匆匆几步到她床前。
陈唤估计是直接从afterparty上下来,衣服都没换,头发还全都抓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气势汹汹地进来。
这种冲击不亚于一个男模在你面前走秀,还得是那种帅得外放,极具攻击性的一身高级酷man打扮,差点没给她帅死。
然后这男模就冲着你来了。
陈细酌一偏头眼睛就移不开。
他骨架很大,半俯下身时能直接笼住坐在床上的陈细酌,将她挡在自己怀里。
陈细酌左手还缠着纱布,本来想不顾场合说两句骚话,比如说自己要给他帅断腿,但她手差点断了,不过这是敏感词,还是说现在阳光正好,要不要接着做那天视频里没办法做的事。
这话她本来就打算见面了跟陈唤说的,攒了一肚子。
但离近了见他面无表情,周身压抑着的气场,就知道这人绝对气的半死在压着火,她才不会蠢到老虎头上拔毛。
于是主动把手抬起来给他看,左手还包着纱布,并不纯白,窥见一些氧化后的药物痕迹,手腕纤细,有些可怜。
陈唤掌心干燥厚重,手指修长却不纤细,骨节明显,垂眸检查她伤口时,眼底蕴藏的是被遮掩起来更深的占有欲,猛虎入林蓄势待发也不过如此。
陈细酌仰头看着他笑,牙尖都露了出来,温柔开心得不像话,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在看到陈唤时自己笑得有多开心。
这人不是说还有一周呢。
这么快就回来,只可能是因为她了。
不等她开口,陈唤转向一大早来探病的这两人,没给什么好脸色。
“出去。”
……
“你怎么回来了?”
陈唤拎着她包扎好的手,轻轻抬起来看了两眼,很克制的动作。
他难得有这种小心的想法跟举动。
都是纱布,看不出来什么。
“被欺负了不知道说?”
陈细酌眨了眨眼,一脸我不说你不是也回来了么。
看起来好像一点时间都没耽误,距离挂掉电话也才不到一天时间,这人肯定是连轴转飞回来的。
这会没人了。
她终于如愿,做了今天见到陈唤第一眼就想做的事。
完好的右手抬起来,伸出掌心摸了摸陈唤的脸,由衷开口。
“还是很帅啊。”
陈唤:“……”
这动作,摸狗么?
她状态比想象中好,那股气儿莫名散了,他直起身。
……
另外两人去了客厅,走前汤新梧停了两步,还是转身把卧室门合上了。
谈楷要点烟,被汤新梧看了一眼,愤愤把烟丢在沙发上。
本来就窝火,刚才陈唤那态度让人更火大,偏偏他理亏什么也不能说,还连累汤新梧也被人甩脸。
“都他妈是什么事儿!”
“就按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三我补给你。”
谈楷人傻了。
更暴躁了。
“操,cccc。”
“你别跟我说你来真的,”谈楷此时也懒得装了,原生气儿被放了出来,细数也是个脾气暴躁什么都看不顺眼的个性:“陈细酌是挺招人喜欢但这种人多了去了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点的……”
“是她。”
谈楷愣住了:“什么是……就她?!!”
“你声音小点。”
汤新梧面色平静,全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