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怀里人很明显不满的嘲讽笑意,他低头:“谁又惹你了。”
陈细酌阴森答他:“下药之人。”
她这话的语序陈唤莫名觉得好笑,嗯了声,外头风大,把她往怀里抱得更紧。
“要帮你找么?”
什么叫帮她,被下药的人到底是谁?!
陈细酌睨了他眼:“找。”
“找到了怎么办?”
“废了。”
“好。”
他今天倒是好说话。
她精神极度困倦,眨了眨眼没再开口。
陈细酌没穿袜子,丝毫不在意,上了车就把脚搭在暖风口,她现在身上快要被会所的香波腌入味。
昨晚就说了句好闻,陈唤到后面直接用洗发水给她洗的澡,光澡就洗了几次,搞得她现在身上干燥得不得了。
换陈唤哪个朋友看都是极其惊悚的一幕,陈唤是没什么洁癖,但他事儿啊!
谁要一身香水味坐他车,把他车上染个香味,陈唤都得把人赶了,再去洗车。
她慢悠悠打了个哈欠,陈唤调高暖风就伸手去握她的脚,触手冰凉。
陈细酌还没来得及感受他温暖炙热的掌心,陈唤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脚背上。
“卧……”
陈细酌咬牙,她动时牵扯到了难以言描的地方,即使陈唤给她上了药,她动作还是没那么灵敏。
脚背上很快晕开一片红,陈细酌疼得一缩:“啊……”
她腿上红痕已然不少了,这会连躲的气力都没有,气急败坏:“陈唤你是不是有病!”
陈唤探身去后座拿了条毯子,展开搭在她腿上。
自上次从华云庭把陈细酌抱回来,陈唤就在车上备了毯子。
“你什么破习惯。”
陈唤明明给她穿了袜子,又被陈细酌给脱了。
“不想穿。”
“行。”
陈唤也没逼她,车里很快温暖起来,陈细酌昏昏欲睡。
“行?那你打我干什……”
话没说完,没等陈唤有反应她就睡着了,脚踝重新被人握紧也没动弹。
陈唤掌心很热,轻轻握在陈细酌依然冰凉的脚腕上,刚才最后一次在浴室时她没跪稳,脚踝磕到疼的她差点落泪,被陈唤捞起来抱在怀里才算过。
陈唤等了很久,她呼吸平稳后才开车。
……
陈细酌再次睁眼醒来时已经下午了,才翻了个身,腰就一阵酸痛。
她打开手机,问沈清茶在哪,有事找她。
沈清茶另一家店离这里很近,她今天不想骑小电驴上班。
办公楼内,助理送来两份文件。
“陈总,这是您要求的补充协议,律师已经看过,请您过目。”
“先放那。”
陈唤打开手机,跟陈细酌的对话框里安静如斯,跟他从今天早上就不停开始响的电话对比十分鲜明。
他将屏幕顺手反扣在桌面上,翻开文件。
陈细酌才换好衣服,就接到陈兰的电话。
她很少一次性打这么多个,陈细酌边收拾床上的被子边开了免提。
“喂……”
“陈罔市你到底给你弟弟找的什么破工作,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这是要害死他害死他啊!”
话音还没落,陈兰一顿着急忙慌的怒吼把她吓一跳。
什么意思。
陈细酌皱眉,拿起手机:“张瑞跃又怎么了。”
“你这什么态度!陈罔市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傍了个大款就开始……”
不打断陈兰她能把之前的话反反复复嚼烂,都说不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