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时间叫周白予那边加快进度，为的就是这件事，一旦消息属实，他会立刻找到人把局面控制在自己手里。

到时候木雯是想离婚还是谈判，他都支持。

陈唤意有所指。

“妈，绝不会让您亏。”

木雯并不意外，想到什么，在他出门前笑着随意嘱咐了句。

“总归是你父亲，别撕破脸。”

……

陈细酌正在等陈唤，她随意在校园里逛了逛，婉拒了几个上来要联系方式的男大，在一栋科研楼下看到了汤新梧。

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不太妙。

没讲话，脸上神色很淡却是那种看废物跟垃圾的眼神，还有被浪费时间的淡淡不满。

汤新梧正一言不发地跟一个复制了实验数据以偷懒，并且将部分数据卖出去的的实验员对峙，与其说对峙更像是他无声的一场谴责。

实验员跟汤新梧对视数秒，又低下了头。

你耽误了多少时间。

这是汤新梧刚刚问他的话，他答不上来。

陈细酌在犹豫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时，汤新梧率先看到了她。

“你先回去。”

那名实验员心里已经在想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事被逐出去，私自篡改实验数据这事可大可小，但他将数据倒卖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实锤，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陈细酌也听到了他的话，看到了实验员脸上的慌张不安。

汤新梧好似方才那一场无声的单方面指责未曾发生，他今天依然儒雅内敛，看到陈细酌时微微点头致意。

“陈老师。”

她这才走上前去，那位实验员盯着看了她几秒才动步子，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等他走远一点陈细酌才开了个玩笑。

因为谈可见了许多次面又有共同话题，两人也算熟悉。

“汤教授说朋友可以叫名字，自己却叫我姓？”

“我以为你会喜欢后面两个字所赋予的含义。”

“嗯……你这样说倒也没错。”

汤新梧镜片后的眉眼微微低垂，他不喜欢这种意外，刚才的画面陈细酌看到了多少？潜意识告

诉他陈细酌不会喜欢这种威压。

不过是瞬间，再抬起眼时汤新梧情绪被收得很好。

“陈老师要一起吃个饭吗？”

陈细酌没对刚才的局面表示兴趣，汤新梧并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但她也没天真到觉得这人如同外表一般矜文。

“汤教授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

又变成汤教授了。

汤新梧不明显地喟叹：“那人偷了实验数据倒卖，我在想更好的解决方式。”

并不是在拿身份压人。

陈细酌学着他同样叹了口气，作戏的成分更大，她察觉到汤新梧的不自在，索性把话敞开了说。

“新梧？汤教授？朋友就不讲那么多了，有点自由多点信任啊。”

他眼里含了些笑意：“陈老师的观点实在很新颖。”

“看来汤教授很能接受这种新颖。”

“是。”

陈细酌想了想：“我觉得教授这两个字含义也很好。”

这算是解释她为什么没有一直叫他名字，更深层两人皆默不作声的是成年人之间的交往尺度。

他偏好浅色衣裳，看着陈细酌时目光清润，开口没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陈老师怎么开心怎么来。”

“好。”

陈细酌想起上次临别时约的饭：“我一会还有工作，汤教授有时间的话我们约下周？上次说请你吃饭的。”

“可以。”

话音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