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令输完了最后一瓶吊瓶。

他两只手背都输肿了,慢吞吞给自己办出院,又开了一堆药。

排队取药的时候突然接到贺闻帆的电话。

那人一整天都没回他的消息,这会儿却冷不丁打来一个电话。

沈令盯着跳跃的来电显示,两秒后才接起来:“喂?”

贺闻帆忙了一整天,下午飞去首都出差,这会儿刚到酒店:“抱歉,现在才看到消息,我没有介意,你不用道歉。”

他说话礼貌又客气,和平常毫无两样,沈令却莫名有些喉咙发干,他舔了舔嘴唇,“谢谢您的理解……我还有一件事……”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