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反问道:“夫人为何要打听冯家?莫非冯家与三爷有什么过节?”

殷蕙:“没有,您想多了,王爷要历练三爷,安排三爷在冯谡手下做副指挥使,所以我想了解了解那边的事。”

周叔懂了,开始将他知悉的冯家之事说给殷蕙听。

冯谡本家在京城,只有他跟着燕王来了平城,并在平城娶妻生子。冯谡与妻子恩爱无比,家中并无妾室,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夫妻俩只得了冯腾这一个儿子,自然十分宠爱。

冯腾好武,身手了得,最喜以武会友,结交了一批年轻的武官。

“周叔,冯腾身体如何,可有什么隐疾?”

“这倒不曾听说,通常习武之人身体都很强壮啊。”

“那,冯腾可有什么令人不喜的缺点?”

“这,我还真不知道,回头我叫人打听打听?”

殷蕙便交待周叔:“凡是与冯腾有关的事,好的坏的,事无巨细,我都想知道,当然,您悄悄打探,尽量别叫人察觉。”

周叔一口应了下来。

殷蕙想,魏?嘤敕胩诘那写璺⑸?在下个月的月中,只要下月初七见面时,周叔能提供有用的消息,她就还有机会阻拦。

20. 第 20 章 等会儿就走了,不好耽搁……

十月里下了一场大雪, 连下三日,纷纷扬扬的雪花终于停下时,院子里的积雪都有一尺多深了。

金盏、银盏带着丫鬟婆子们扫雪, 呵口气便是一团白雾。

殷蕙抱着衡哥儿坐在厅堂门口看,旁边摆着炭盆,娘俩谁也冷不着,清冽的空气闻起来还很舒服。

“衡哥儿想不想爹爹啊?”殷蕙笑着问。

衡哥儿看丫鬟们铲雪看得起劲儿, 这边的丫鬟停下来休息,他马上歪过脑袋看另一边的丫鬟, 看得出来, 是一点都没想他爹。

殷蕙握了握儿子的小胖手, 暖呼呼的。

这场大雪将魏?嗔粼诹顺峭獾谋?营,再加上雪前他就在兵营住了两晚,一晃眼又五日没见到儿子了。

那十年里的事, 一些大事殷蕙记得清楚,似魏?嗑烤乖谘┖蟮诩溉栈乩吹恼庵炙鍪拢?殷蕙早忘了,也懒得费劲儿去想。

总之无论中间遇到什么挫折,魏?喽蓟嵩谡匠∩狭⑾鹿?劳,最后也会顺顺利利地册封蜀王, 安危上无须她担心。

她需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帮魏?嗌僮咭恍┩渎罚?再照顾好孩子。

雪扫了一半,长风回来了,说魏?嗾饣岫?在存心殿。

殷蕙的记忆被这话唤醒,想起来了, 今日魏?嗨淙换亓送醺?,却马上又被燕王打发出去巡视燕地各处的灾情,得一直忙到月底,连二房庄姐儿的满月宴都没能参加。

果不其然,没多久魏?嗑吐?身风雪地回来了,让安顺儿在前面收拾他外出要带的衣物,他抓紧时间来看儿子。

一家三口坐在东次间的暖榻上,魏?啾ё哦嗳詹患?的衡哥儿,眼里好似再无旁人。

殷蕙却注意到,他手背上多了几处冻伤。

军营那种地方,殷蕙虽然没去过,也能想象其中的艰辛。

殷蕙带着银盏去了内室。

“防冻膏都放在哪里了?给三爷装几盒吧。”殷蕙站在一排楠木箱笼前,吩咐银盏道,这种小东西,向来都是丫鬟们打理。

银盏就打开一个箱笼,蹲在那里取防冻膏。

殷家的生意遍布天南海北,商队有时候会出海,有时候会去塞外,炎热寒冷种种艰苦条件都要经历,吃得苦头多了,慢慢地也就研制出了一些去暑防寒的好东西。就像防冻膏,大小药铺都有,殷家铺子里的却是最最管用,一入冬,殷墉也叫人送了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