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喊道。
“为父说错了吗?”安秋晚看着他,“咱们这皇帝,哪日不发脾气了,可他发的脾气,是冲让他发脾气的那些人发的吗?不是,他只会冲身边那些可怜的阉人和任他玩弄尽兴的女人。”
“父亲,你以前不这样的,”安于平说道,“您最近所说的话,似乎越来越……”
“刻薄?”安秋晚说道。
安于平一顿,忙垂首:“孩儿未曾有此一说!”
安秋晚笑着,抬头看向窗外。
风将窗外的树枝吹的乱舞,月影婆娑,附近的下人都被他遣走了,如今整个大院,除了他们父子四人,就还剩下站在大院门口候命的老管家喻南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安秋晚说道,“说了一辈子的慌,干了一辈子的违心事,死前将胸中想说的话吐出,才是生平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