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压着了脑袋上的肿块,他痛得爬起。
外面的声音还在吵,他越想越怒,极其不爽地从床底摸出一把斧子,转身冲出房门。
爹妈早就不敢管他,听到他下楼的声音,两人从黑暗里悄然爬起。
少年边走边满嘴粗话,语声粗鲁凶悍,一把拉开后门。
却见一个少女正抬手,似要敲门。
少女长得娇美秀雅,月色下眼睛乌黑明亮,但金川坊最不缺美人,且少年这会儿脾气正不好,大声叫道:“你他娘的是谁!要干什么?”
夏昭衣弯唇,长腿一抬,迅雷般踹在少年腹上,半句开场白都没有。
少年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伸手去抓斧头,便见少女顷刻至身前,脚底踩着了他的手腕。
分明看似柔弱的少女,这一脚踩来,力道极大。
少年忙用另外一只手,同时抬头看她,少女便在这时抓起他的衣襟,将他再度往后踹去,撞在了吃饭用的桌子上。
少年痛得皱眉,几乎直不起腰背:“你他妈的是是谁啊!”
楼上爹娘举着蜡烛下来,便见家中一塌糊涂,儿子被一个陌生少女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少女拿出长鞭,一甩,一缠,一绑,将他往外拖去,少年才爆出尖叫。
“你要干什么!”
“你松开,你个臭婆娘,你是人是鬼!”
“爹!快拦着她!”
“放开我!救命啊!爹!!拦着她!!”
……
少年不得不在地上跟着走,因为缠住得是他的脖子。
金川坊的其他人觉得烦死了,又来。
周围邻里倒比较沉得住气,一个开窗来瞧得都没有。
听惨叫可知此少年处境不妙,瞧见了反而被他记恨。
少年爹娘没有拦夏昭衣,举着蜡烛小心跟到门口,看着少女轻轻松松挺着腰背就把少年拖走。
随着少女身影远去,他们抬起头看向远处,隐约好像有些不对劲。
两口子往外走去,出了长街,少年亲娘吓得立即用手捂住嘴巴。
亲爹也傻眼,还没见过这么壮大的场面。
他们对面是一条沿河的小道,树叶凋零的冬日枝丫后,各绑着一群嘴巴塞着布的少年。
正被两个蒙面大汉绑上去的,是他们儿子。
儿子也被堵了嘴巴,正一个劲的乱扭,挣扎。
已不见那少女模样。
“会,会出人命吗?”少年娘亲不安地说道。
少年父亲看着那边,冷冷哼了一声:“自小跟着他们瞎胡闹,赔了咱们多少钱,管都不好管,一管就拿斧头要砍我们,眼下,他们最好全死了!”
隔日一早,整个金川坊炸开锅。
随即,消息穿遍半个寿石城。
支爷的诸多手下也曾半夜推窗张望过,有几人还下得楼来。
不过不想惹麻烦,他们看几眼便走了,只留下一人盯着。
太阳初升时分,留下盯着那几个大汉的人徒劳而返,这些大汉蒙面,且反侦察能力一流,他很快便跟丢了。
另外一面,让支爷等人颇觉不解得是,那位挨了揍被送去医馆的男子,在昨夜差不多子时的时候,也住进了玉溪楼。
当初在洞清湖遇见,蔡和两个近卫曾此人面前喊出过“支爷”二字,加上他们在金川坊一带分外招摇,整个金川坊都知道,支爷如今住在玉溪楼。
所以,这人还住进来,分明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来住给他们看的。
如此狂妄。
以及,蔡和也在这住着呢。
虽说蔡和深居简出,极为低调,路人不识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