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嗯,”夏昭衣点头,“其实冬月初便能走了,这些工人比我所想要厉害。”
“那么急,”杜轩心下一紧,“阿梨,寒冬腊月,冷呀。待来日春暖再去亦不迟,冬天嘛,谁都办不成事儿。”
“其实已拖了许多时日了,”夏昭衣认真道,“今年在山上,师父问我是北上还是东去,我选择得是东去,却不想低估了这乱世的局。仅仅只是想寻一条可通行运货的道,便将我困囿数月。”
杜轩看不得她如此,忙道:“阿梨,你已不简单了,你放心,待这道路畅通,西北那些士兵们不会再挨饿受冻了!”
“阿梨,你要往东?”沈冽问。
夏昭衣看向他,点点头。
“此前你没提过说要去东,”杜轩道,“等等,尊长问你的北上和东去,这东,莫不是李乾?”
“再加一个,”夏昭衣微笑,“宋致易。”
“那正巧,我们也看那老匹夫不爽!”
沈冽微思略,说道:“阿梨,你若是下个月月初便要去的话,有一件事我需得同你说。”
“何事?”
“我离开探州之前收到消息,钱远灯和牧亭煜于九月初在留靖府一带出现,此前,他们还曾去过临宁。”
“他们?”夏昭衣说道。
忽然听到这两个人名,顿觉遥远。
牧亭煜为荣国公长孙,荣国公府人丁凋零,老荣国公早年便病死了,膝下独子牧步秋降等承袭,为荣安侯。牧亭煜为荣安侯府世子,但对外,他始终自称荣国公长孙。
相较于世袭罔替的定国公府和郑国公府,李据对牧氏一族尤为放心,早数十年前,牧氏一族的家族子弟兵便已不成气候,加上牧家经营不善,庄园田地收租成难,连铺子生意也经常偷工减料,遭人诟病,导致门可罗雀。牧氏一族便干脆解散了家族子弟兵,那多出来的大量银两,用来奢靡享受多好。
正因为是个贪图享乐的饕餮之徒,且不喜操练运动,老荣国公当年病死时才五十一岁,体重是岁数的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