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砸在玻璃窗上震响,她抚着心口,下意识往窗外看去,这一眼却让她心跳骤停。

睡前已拉拢的窗帘不知何时大开,露出整片的落地窗。

而窗上此刻爬满了密密麻麻蛛网似的白丝,白网中心,是骆凌云直勾勾死盯着她的头颅。

没有身体,仅有一颗头颅悬挂在蛛网之上。原本冷峻的脸吊诡扭曲,看着她的眼神癫狂黏湿,迸射出无法掩盖的贪婪欲望。

惊叫声卡在喉间,她的腿拼命一蹬,踏了空。

温新雨再次从梦中醒来。

没有被拉开的窗帘,也没有吊着头的骆凌云。

眼前只有“范长清”的丝绸睡衣,在夜里浓似墨色,睡衣下的胸口罕有起伏,怪物并非活人的身体几乎没有呼吸。

而她因受惊大口喘着气,呼吸不断喷在怪物的衣衫上。

“做噩梦了?”范长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说话时胸腔会发出极其细微的震动。

天际惊雷炸响。

温新雨身子一震,原来梦里的雷声并非虚假。

人在惊恐下本能寻找避风港,她情不自禁往怪物怀里钻得更紧,鼻尖蹭开了它胸口的纽扣,低声“嗯”着,腔调里带着隐约的颤意。

温热的呼吸浸在怪物的胸前,它体温冰凉,更觉那呼吸热得燥人。

女人毫无顾忌地贴着它,身体所有的曲线起伏都以最紧密的方式传达给它。

它的手隔着一层睡衣环在她腰间,却在此刻开始不满足于此,纯情的怪物心里忽地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催促它撕掉多余的阻碍。

看过的漫画一页页在脑海回闪,它有了尝试的冲动。

温新雨:“……”

她按住那只扯掉她吊带的手:“长清,我正在害怕。”这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肩膀上传来冰凉的刺激,她听见“范长清”的声音落在颈侧:“所以我在安抚你。”

颈根好似被凉软润湿的羽毛轻扫,她痒得难耐,不住瑟缩:“这是什么安抚?”

怪物亲她小巧耳垂:“你在抖什么?是害怕?”

她断着嗓音:“是……我害怕。”

“是么。”舌尖刮过耳廓,“我觉得不是。”

危险的地方察觉凉意。

她大月退肌肉霎时紧绷,猛地按住它的手腕:“现在是真的害怕。”

怪物撑起身看着她的眼睛,明亮摇曳。

“好吧。”它可惜地叹了口气,“这句是真话。”

手从她的身上撤离,它的视线落在她的双唇上:“可你还在不安,怎么办?”

“我没”否认的话说到一半,雷鸣不合时宜地再次震响,温新雨身体本能发抖,眼中暴露惶然。

怪物“无奈”俯身:“只能继续了。”它熟练亲上她的唇。

嘴唇尚未消肿,焉能令它如意。温新雨严防死守,牙关紧闭,身体抗拒蹭动。

它进攻不成,一指勾着她已掉到臂弯的睡衣吊带,视线下移。

低领睡衣早已变了形。

温新雨连忙抬手去挡,又哪有它看得快。

它突然问:“这里要被咬?为什么?”

温新雨羞耻近死:“咬什么?”

“你的漫画里,不是会咬它么?”还要画成特写。

“我哪里知道?都是作者画的!”她悔恨死了,恨不得立刻将那些漫画全部删光。

怪物的大掌隔着她的手背覆去:“所以不是你喜欢?”

“当然不”

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她睁大眼,不敢置信“范长清”竟然学会偷袭。

牙关已被猝不及防地突破,腔内被迅速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