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一步了,喻瑶也没什么忸怩的,直接伸手抱住,用眼神示意他:“嗯?”
谢挽之毫不留情地压下。
等大业已成,一切终了。
喻瑶心想,现在总该消气了?
她回头一看,谢挽的神色只能说有好转,但仍旧并未和缓多少。
这时便也有些气性上来。
她点着头:“是的,前几次是我主动。但这次总是您先挑起吧,我们也算是有来有往,您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谢挽之牙关一紧,正要说话,又听喻瑶继续:
“我突然被告知和您结了阴婚,现在都一头雾水呢。大人,您最讲礼节,难道要欺负我吗,难道不应该先和我解释解释吗?”
她极少夹枪带棒的说话,但一旦如此便极有攻击力。
谢挽之溢出一丝冷笑:“我欺负你?我与你解释?”
“对。”喻瑶扯好衣服,不躲闪地回看他。
谢挽之也点头:
“当初在寺庙之下,是你许愿要嫁给我。我初回人间,浑浑噩噩,就同你行了婚典,谁来与我解释?”
喻瑶霎时瞪大眼睛,刚才那一点火气顷刻偃旗息鼓,听了天书般懵懂重复:
“我许愿……我许愿嫁给你?”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是谢挽之的表情告诉她,这是真的。
喻瑶只能努力回想,到底是什么时候许愿的。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
突然地,喻瑶再次惊愕地捂住嘴,大着眼睛对谢挽之对上视线。
她想起来了。
那时红衣鬼站在她面前,她已避无可避之时,她确实祈祷了。
[我不要嫁给这个鬼!
虽然我想要爱人,但绝不是面前这个鬼!
谁来救救我!
拜托!]
原来是这个时候吗!
误会,这也是误会啊,天大的误会!
难怪鬼会生气,原来不是鬼强制爱她。
是她把鬼给强制爱了!
这个爱不仅不是感情词,还甚至是个动词啊啊啊!
喻瑶从捂住嘴到捂住脸。
又听谢挽之说:
“因你的愿望,我只一碰你,便无法克制地生出欲念。我在这方面谨遵圣育,千年不曾破戒,却叫你动动手指便全都打破了,到头来是我单方面欺负你么?”
他难得说这么多字,明明每一个字都似从冰渣子里蹦出来似的,却只叫人听出深深的委屈。
喻瑶听明白了,谢挽之这是在说他生前死后都坚守礼节,是个两年多前的处男鬼。
那又怎么样?
喻瑶也委屈了:
“就你被打破了,我就没有吗?我这么多年,也什么都没有过啊。不算小学时候的校园集体舞,我连第一次牵男人的手都是在交代在你这儿的。”
一人一鬼相继抱怨完,口舌之争却没兴起,反倒都对视着沉默了。
这一番话下来,也不知到底是倾吐怨气,还是交代各自干净的私底。
他们在沉默中理解、揣摩、品味,渐渐地,都品出了点似是而非的暧昧意味。
于是不约而同往两个方向偏开头。
不久前还是“酣畅淋漓”的关系,此刻却一齐红了耳根,连空气中的森冷的鬼气都升温两分。
喻瑶在心中呐喊:这是什么节奏,刚刚的剑拔弩张呢?
得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安静。
她绞尽脑汁找话题,想着想着却把自己想开了:
“这样想想,我确实也不吃亏。鬼大人长得又好看,该厉害的地方也很厉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