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衣领又不似旗袍那样拢至脖颈,骨链时常会和她肌肤相贴。
当骨链的触感在课堂上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时,喻瑶终于把先前缝制布包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
喻瑶一遍笨拙地按照教程使用针线,一边问谢挽之:
“大人,为什么骨链总是……咳,总是在发热啊?”
谢挽之看书的视线一顿,看似语气自然:
“怎么……?”
喻瑶不好意思说骨链变化的时候,就和男人的OO一样,而且骨链还属于分量非常庞大的那一款,只能委婉道:
“存在感太强了,每次骨链发热……都很让我分心。”
谢挽之第一次知道,一句普通的话听进耳朵里,也可以有这么多百转千回的腔调。
尤其是最后渐渐轻下去的尾音,如同飞蓬花扫在耳畔。
他面上仍是平淡的样子,然而全身已经死寂的血液却好似在渐渐滚烫。
手指触碰纸页的触感令他霎时清明两分。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句普通的话而已。
他怎么会变成如此……如此不堪……
于是喻瑶便看见鬼大人有些狼狈地匆匆消失了。
……又咋了这是。
喻瑶缝的布包是香囊改编版。
她直接在网上购买了材料包,只要跟着视频走针就可以了。
正专心的绣小骨图案时,她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
“喻瑶,喻瑶”
喻瑶闻声抬头看向窗外, 远远近近的高楼交叠递开,楼下的绿植被夏阳照出粲然的光泽,仍是一如往常的景致。
也是,她在十二层,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窗外叫她。
“喻瑶!”这声音又响起。
不是幻听,真的有人在喊她。
喻瑶放下针线,走向窗边,看见了一只赤红的蝴蝶停在窗槛边,翅膀微微扇动着。
蝴蝶的身子动了动,似乎在“看”她:“喻瑶,我来找你啦。”
喻瑶荒唐地摇了摇脑子,没有进水,真的有蝴蝶在和她说话。
红色的蝴蝶很少见,喻瑶记性又好,很快认出这是她当初在白木村救下过的那一只。
原来她随手救下的竟然是只蝴蝶小妖精。
喻瑶打开窗,让蝴蝶进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蝴蝶飞进来,落在喻瑶的书桌边。
“我的身上还有你指尖的气味,我顺着风一路过来了,你家好高呀,飞得累累的。”
蝴蝶是雌性,说起话来像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甜脆甜脆。
喻瑶听到蝴蝶说累,下意识想要招待对方:“你渴不渴,你要吃点什么吗?”
“嗯……”蝴蝶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下才说,“请你给我倒一点水吧。”
喻瑶立刻用小碟子给她接了一点水。
红蝴蝶伏在碟子边饮片刻水,发出舒爽的一声感叹。
接着,扇了扇翅膀,得体地落在桌上:“谢谢你,喻瑶,你真好。”
喻瑶有些受之有愧,毕竟那天她的动机本质并不是为了去拯救一个小生命。
她低头观察蝴蝶。
这只红蝴蝶的翅膀圆润可爱,像是小孩画的蝴蝶简笔画,通体赤红,在天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红宝石般的色泽。后翅上有两个对称的浅色圆点,也是红色翅膀里仅有的一点杂色。
漂亮的蝴蝶非常多,但是这只蝴蝶不仅漂亮,还很别致。
“你是哪种蝶?”喻瑶好奇地问。
红蝴蝶说:“我是血幕蝶,你们人类世界有一种叫做‘血漪蛱蝶’的蝴蝶,和我族长得很像。”
喻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