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他会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喻挽桑出了浴室,去外面的阳台吹风,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恨不得拍自己的脸两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到走廊上清净一会儿,怕岑道州从浴室里出来后,他还没有从那种尴尬的劲儿里缓过来。
他听到爸爸在和岑道州的父亲讲电话。
喻爸爸说:“是,这事儿多亏了先生你……我也没想到阿风能这样坑我……好歹是亲戚一场,判刑能判少点就判少点吧……我明白,还好当初先生您拉了我一把……公司一切都好……孩子们?小少爷和鱼鱼都睡了……感情是很好……亲家?算了吧……哈哈鱼鱼是男孩儿,这事儿哪儿成……同性婚姻这事儿说不准,前两天那群人闹得多厉害,说不准到年底,这法案就要作废了。”
喻挽桑听了一会儿,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来上辈子,爸爸被害得差点坐牢,公司也倒闭了的事儿,真的跟岑道州的父亲没有关系。正相反的是,当年帮助爸爸的人,是岑叔叔。
而爸爸后来不愿意见岑叔叔,估计也是因为愧疚,爸爸的性格实在是太傲了。这是喻挽桑猜测的,毕竟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又没有发生,他也找不到证据。
等他回到卧室,岑道州已经出来。他拿了吹风机,正在吹头发。
“怎么不在浴室里吹好再出来?”喻挽桑走过去,习惯性地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浴室里闷。”因为想要见你。
“待会儿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喻挽桑的手指落在岑道州的发梢间,岑道州的头发看起来卷而蓬松,好像很软一样,但摸起来很硬,发根偏硬。
“什么忙?”
“一点小忙,用不了多少时间,我想要确认一件事。”喻挽桑诚恳地说。
二十分钟后,岑道州已经把自己今天整理在重难点本子上的题目拿出来,让喻挽桑挨个帮他讲了一遍。
喻挽桑的优秀就在于,他知道哪里是岑道州薄弱的的地方。所以他基本只需要讲一遍,岑道州就懂了。
卧室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他们两个人都上了床。
呼吸声夹杂着被子织物的声音,就像虫翅在秋天拍打过草丛的声音一样孱弱。
“岑道州,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喻挽桑坐着,和岑道州面对面。
岑道州露出不解的表情,尽管不解,他还是伸手去抱了喻挽桑:“这样吗?”
他们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也仿佛黏在了一起。
角落里的红色玩具小汽车一动不动,窗外的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呜呜作响。窗纱被吹动着,掩盖了许多繁杂的思绪。
喻挽桑往后挣脱,离开了岑道州的怀抱。心脏的位置表现得很活跃。他好像才是既定轨道的那辆列车,却因为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而中途脱轨。
他貌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既定的方向。
岑道州没有进一步靠近他:“哥哥,你还想要我抱你吗?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喻挽桑摇摇头,他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他起身要往床外面走,因为他一直是习惯睡在外面的。他撑着起来的时候,腰忽然被岑道州把住了,他的腰一软,突然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岑道州身上。
“我抱歉”喻挽桑撑着要起来,却接连几次都没有能够撑起来,因为岑道州的手一直在他腰上,用力地掐着。
他的膝盖和岑道州的大腿间一直在摩擦。岑道州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在他耳边说:“哥哥,你别动了。我有点怕。”
岑道州的身体一僵。他感受到了岑道州身体的反应。
两个人身体的热度都不算正常,暖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