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玩伴。因此上辈子,岑妈妈给岑道州找了好几个教授、企业家的孩子来家里作客。
那些对普通人来说昂贵的玩具,在那些家世好的孩子们眼里,就跟不值钱的垃圾一样。
卧室里没有开小夜灯。喻挽桑拧开了床头的小夜灯,从抽屉里拿了活血化瘀的药油。他掀开岑道州盖着的被子,用手把药油搓热,给岑道州揉脚腕。
章楠昨晚上开车从清北大学的宿舍赶回来,连忙把小少爷一通数落。小少爷不肯承认崴脚是自己的错,怎么也不肯服软。
“章楠,你信不信我和你老师告状,我说你骂我。”岑道州威胁他。章楠的师傅最疼他了。
章楠给小少爷检查完,确定没有骨折,也没有太大的伤,才放下心:“小屁孩儿一天到晚就知道告状。我先走了,晚上我还有约会,你让你哥给你上一下药。刚才我教他怎么做了。”
现在,岑道州终于熟睡了,只是偶尔会说梦话,看上去特别不安。喻挽桑帮他上完药,又按摩了一会儿他的脚腕,然后起身去洗手。
他在卫生间里一直冷静不下来。他今天是真的害怕了,如果不是他,岑道州不会遭遇今天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被人带到仓库里欺负。说到底,是他改变了岑道州的生活轨迹。
下午岑道州走了之后,姜其柯来找他,说岑道州一直没回来。他和姜其柯分头找人,先把一中找了一遍,他又去小公园里找,最后他遇到一个保安,说有个一中的学生跑进职高里了。
他才和姜其柯几个闯进职高。如果他再晚一点赶到……
喻挽桑不敢细想。他一直安慰岑道州,让岑道州当做那是一场梦,他也尽了全力在安抚岑道州。岑道州不愿意和家人说自己被别人欺负了,他觉得很丢脸,不想让大人知道。
喻挽桑没有惯着他,而是第一时间向岑道州的爸妈说明了情况。
睡觉前,岑道州还因此闹了脾气,觉得喻挽桑让他在大人面前丢脸了。
只剩下一只耳朵的小猫在卧室里睡着。它起初不肯吃东西,一直在应激,甚至呕吐。岑道州拿了暖炉给它取暖,又耐心地陪着小猫玩。
小猫后来才肯喝一点羊奶,不过最后都吐了出来,章楠建议明天吧猫送到宠物医院去。
喻挽桑回到卧室,小猫爬起来,舔了几口羊奶。它好奇地看着喻挽桑,警惕地缩回窝里。不过好在它没有继续呕吐。
喻挽桑连个正眼都没给它。他走到床边,把床头的小夜灯调到最低,帮岑道州捏了捏被角,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重新掀开自己的被子,躺进去。
岑道州就跟自动追踪仪一样,在他躺进来的一瞬间,就转过身抱住了他。
“脚放垫子上,不要拿下来,让淤血往回流。”喻挽桑小声地说。
岑道州把小腿放喻挽桑的小腿上,用实际行动表示他拒绝垫子。于是喻挽桑不得不把自己的脚放到垫子上,任由小少爷把小腿放到自己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