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去住。暂时不回家了。”岑道州轻拍妈妈的肩膀,“我会学着独立,不再依靠家里。我知道妈妈爸爸你们很爱我,舍不得我吃苦。但是我有一点怕,怕以后你们觉得我太任性,就不要我了。”
“妈妈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我怕。”岑道州吻了下妈妈的额头,“我爱你妈妈。”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岑爸爸,最终眼眶也红了。
他为这孩子操碎了心。岑道州三岁不爱吃饭,他就捧着碗,追着岑道州一口一口地喂饭。
他知道岑道州喜欢喻挽桑,就费尽心思地把喻挽桑培养成能够带给岑道州幸福的人。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
“我出去一下。”岑爸爸丢下这话,转身出门。眼圈红红的。
喻家屋子里,母子二人还在谈心。喻挽桑就先出门,打算把车从车库里开出去。
岑爸爸叫住他,问他租房子的钱够不够。
“够的。还能有些剩余。”喻挽桑说。
“我刚才让秘书联系了你们学校附近的一家中介机构,今天下午秘书会去看房。筛选出来的合格的房子的照片,我会让他发给你。”岑爸爸说。
喻挽桑不解他的意思。
“房子我会买下来。”
“这是您对他的补偿?”喻挽桑的声音显而易见地冷下去。
如果岑先生认为可以用金钱来弥补和岑道州的这段父子关系,那么这段父子关系也不见得有多珍贵。
“这哪儿算补偿,我只是想要他住得舒服些。何况我和他妈妈也得时不时过去坐坐。家具什么的,你们肯定也没有多余的钱置办,一家人坐在样板间一样的出租房里,连家的样子都没有,这叫什么事儿?”岑爸爸解释,“州州是我和阿莹的孩子,我不会怀疑这件事。当初阿莹生完孩子,我就留心过,孩子大腿内侧有一颗红色的痣。州州有,陆璨没有。”
“你怎么知道陆璨没有?”
“昨晚上,我和他一起洗的澡。”岑爸爸闷声说。
喻挽桑一想到岑爸爸这样严酷的男人,要求陆璨和他一起洗澡增进父子情意,就不免好笑。
“这件事先别告诉州州,陆璨身后的人我还没有查出来。我怕他冲动做傻事。”岑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