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楼上,”老喻在前头带路,“刚才我下楼的时候,他还在哭。小孩子爱哭很正常,但偏偏小少爷哭得特别久,又特别用力。上个月哭得呼吸过度了,还是您师傅给帮忙治好的。”
章楠也知晓,自己主顾家里出了个小哭包的少爷。
他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以后小少爷长大了,会是个享福的。”
老喻不是什么文化人,跟章楠这种在清北大学就读的医学生不同,他说不出什么吉利话,也不擅长社交。
老喻皱了下眉头,说:“男孩子还是阳刚一点好。”
章楠没再接话。两个人到卧室门口。喻妈妈赶紧开门:“还在哭呢。”
喻挽桑看见章楠都过来了,就知道这件事闹大了。
岑道州捂在被子里哭,哭得声音都哑了,再哭下去,就得真跟上回一样呼吸过度了。喻挽桑叹了口气,在大人进屋之前,把脑袋挪到岑道州面前:“只有这一次,摸吧,摸了就不准再哭了。”
岑道州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放到喻挽桑的脑袋上,跟摸他的兔子布偶一样,来回地摸。他一边摸,一边哭。
眼看着岑道州快呼吸不过来了,喻挽桑就教他调节呼吸:“慢慢吸气,用鼻子吸气吐气,把嘴闭上。”
岑道州害怕起来,他开始小幅度地颤抖。
这是呼吸过度的前兆。
喻挽桑用手捂住岑道州的嘴,强迫他用鼻子呼吸:“不是想要摸我的头发吗?你摸。”
岑道州真就用手去摸喻挽桑的头发,逐渐调整自己的呼吸。
章楠进屋,就见喻挽桑在给小少爷做急救措施。
“你家孩子懂得真多。”章楠拿出手机看了下,特别漫不经心,“小少爷已经好了,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再待十分钟就走了。”
老喻说:“再多待一会儿吧,万一小少爷又出问题怎么办?”
喻妈妈对章楠则要随意一些,章楠老蹭她做的饭菜。
喻妈妈说:“小章你再多待半个小时,我去给你下碗面去。”
章楠没吃饭就过来,此时肚子也正好饿了,他自然乐意多待会儿蹭碗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