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隔绝开两个世界。

落地窗外的黑夜像庞然大物,他和她却在更狭小的黑暗中,房间里,只有他沉怒未消的重重喘息。

陆承风粗鲁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他,他眼睛是暴雨的前奏,手上力道恨不得掐死她。

“你记得你身份吗。”他语调都在抖,“你结婚了你知道吗!”

她疼得蒙了泪,小声说知道。

她是真的知道,从被他撞见开始,他就有了怒气,他不是惯于忍耐的人,他只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惹笑话。

“结婚前我们约定过什么,用我提醒你吗。”

云挽真的吓得掉了泪,一晚上她都处于被动状态。她不敢惹他,可是她也真的没做:“他只是我大学同学,偶然碰上了,我……”

“你大学同学就他一个,全中国那么多地方,你就那么巧能碰上他!”

她哭着说:“我没骗你。”

陆承风逼迫她靠近,恶狠狠盯着她浮泪的眼睛:“他那句话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上次你说同学聚会,究竟是和哪个同学?是不是就是和他。”

他怒意滔天,爆发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听她解释,拒绝听她辩解,只不断地发泄:“他碰过你吗!”

陆承风死死咬牙:“说话!”

云挽其实胆子不大,他吼起来吓人得要命,泪水啪嗒啪嗒掉,喉咙涩疼,几乎哽咽得说不出来,又怕他更气,只好使劲摇头。

陆承风捏着她下巴:“你最好是没有,不管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是陆太太,一天是陆太太,就不可以顶着陆太太的头衔背叛我。”

那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陆承风受不了背叛,不管是哪种程度的背叛,都会让他瞬间应激,恶心至极。

云挽还记得,大约他们结婚第一年末,华越的日子不好过,内忧外患,陆承风他老子不仅外部施压,里面员工也有奸细。

陆承风有个项目,已经在开发阶段被人出卖了,他亏空得连资金链都补不上,那是他最黑暗狼狈的一年,他就像是被困在茧。

可后来他挺过来了,熬过来,一口气,陆承风反败为胜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料理了那个出卖他的旧日下属。

况且他控制欲强到那个地步,他真的忍受不了身边人有二心。

云挽泪蒙蒙的眼瞳望着他,脸颊变得潮湿,咬着唇不敢说话,手机铃响了一声,这道刺耳的铃响如同彻底打破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陆承风反手将她推到了床榻上。

她的裙摆很快被撕烂,头发也散乱不堪,混乱,模糊,无助,她眼泪争先恐后地掉,使劲推他,完全没有用。

他的力气不是她能比的,云挽最后小声说了句:“不要,我不想……”

然后就是贯穿般撕裂的疼痛,她纤细的指尖紧紧揪进被褥,呜咽声梗在喉咙。不断起伏的波澜里,她脑袋差点磕到床头,他往下拽了拽,又把她拽回来。

他把她摁在床铺,掌根死死抵住她单薄秀气的肩膀。最开始还有阻碍,后面愈发顺畅,她呜呜哭了半晌,觉得浑身散架,眼泪也要流光了。

那种横冲直撞的方式,几乎从未有过,他在这方面其实不算粗暴的,折腾得比较狠也是建立在她不疼的基础上,就是有点累而已。

可今天她好疼,觉得眼前阵阵眩晕,只能看到黑漆漆的画面,看不清他的脸。

云挽都不记得胡乱说过什么了,她哭得快昏厥,后面又被弄醒了,最后伏在身上的身体彻底安静下来,她也哭累了。

沉默好几分钟,陆承风拿手背擦掉她泪痕,动作仍是蛮横。但他好像已经没有在发怒,只是再次警告她:“你是陆太太,不要再对别的男人抱有幻想。”

她愣愣看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