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点点头,有些欢喜,心里面也?放松不少。她追着浪潮走了?几米,海风扑在脸上,潮湿的水迹晕开。
她摸出手机,拍了?很多照片,还录像。
陆承风站在她旁边,移了?移没有入镜:“可以回?去放给孩子看?,他没来过这边。”
云挽轻嗯,突然又抬头:“你怎么知道他没来过?”
他很难得被卡住,哑口无言。
静了?一会才说:“你说呢?”
就像他其实很早就能查到她的联系方式,有些事,只要他想要,怎么会没有。
云挽垂头,调整相片:“你跟踪我。”
那说得他很像个?变态,他之前?关过她,尽管当时半是出于暴怒,另一半也?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可终究伤害造成,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
他不想给她一种,他疯得很严重,这么多年?,仍死性未改的感觉。
陆承风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然而有的时候,我也?没法克制我自己。”
他说得很诚恳,对自己不太好的一面,阴暗的角落,供认不讳。
云挽却没生气。
她生气的点不在这,最主要是难过于,他什么都把她排除在外,不管好坏,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他这样?剖开内心,她是接受的。
她安静片刻:“还有呢?”还做过什么呢。
他大概觉得难以启齿,无奈笑?了?:“你非要听?”
“听听看?呀。”
他摇了?摇头,还是说:“就那些,其实没什么新鲜的,人想别人,不能靠近也?不能见面,能做出什么事。无非就是偷偷看?,不被你发现而已。”
“有的时候,看?见和你相关的东西,也?会停下来多看?两眼。”
云挽侧眸望他。
他单手插进风衣口袋,夜风将领口吹得翻卷。他额前?发也?乱了?,眼瞳平静望着海面。
那上面是天的倒影,下雨,天幕厚厚铺了?漆黑的云层。
“离婚有一年?,经常飞意大利。”他说,“当时Roberto Cacciapaglia在意大利和欧洲各国巡演,我出差住欧洲,或者不忙的时候,就会去听他那首《Nuvole di luce》……听了?很多遍,去了?很多次。意大利我已经看?腻了?,可是那首曲子,却还是很好听。”
他常年?往返欧洲,会一点西语和意大利语,念单词时,声线磁哑醇厚,迷人,也?很动?听。
云挽听不懂意大利语,正要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承风走过她身?后:“带你去看?个?更好玩的。”
春夜微微凉,她跟着他身?边,熟悉的小路草很茂盛,一直通向村头。他把她带到祠堂前?。
云挽有瞬间意识到什么,踌躇着不敢进去。
她之前?去不要紧,现在早都离婚了?,t?她怎么好进去?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黑暗中,有人稳稳扶住她肩膀,她后背贴着他胸膛:“害怕吗?”
尽管点了?灯,祠堂夜晚,其实也?吓人的。
云挽摇了?摇头:“不是害怕,只是……”
她犹豫低着头。
察觉到她紧张不安,他从身?后抱住她,嘴唇靠近她耳廓:“别怕,里面只有我外公?一家,他们人都很好,看?见你来,只会高兴,不会吓你。”
她身?体微微颤栗,片刻才小声说:“我是怕我们离婚了?……这样?,也?能进去吗?是不是不太好?”
陆承风一怔:“不会。”
他一只手横在她腰间,轻轻将她往里面带,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