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轻声说:“好。”

保险柜是她自己的,陆承风给她买的。

她刚嫁进来的时候,还不太习惯,脑子里固有印象,还是自己家老破小,那种入室抢劫很容易成功的房子。

新婚夜,他俩没睡,是各种意义的没睡,他俩第一次睡觉其实是结婚一年。

那晚陆承风半靠在床沿,给她详细看名下资产,当然,都是藏品房产一类,包括珠宝首饰。

真正的资产是不会告诉她的。

床上乱七八糟,堆满了宝石,红的蓝的,月光色,幽绿碧,有戒指有单颗宝石,也有项链手链,各种品类。

云挽第一次见这种阵仗,紧张得直咽口水,小心翼翼碰都不敢碰,蹙起细细的眉,很忧虑说:“安全吗,真的要放家里吗,万一进贼了怎么办?”

陆承风原本捧着平板比对名单,锋利英俊的眉头深拧,闻言,微愣,旋即竟放声笑了起来:“你觉得不安全就买个保险柜。”

她耳根滚烫,也觉得刚才好丢脸。

可他不像是嘲笑,他笑得挺愉悦的。

她慢慢也就放松下来。

保险柜的门被打开,又合上,云挽趴在床边,看他把东西给她收好,陆承风笑了声:“感觉要换个更大的了,这都堆满了。”

忽然有了新婚那夜的影子。

云挽抱着被子,默默羞怯遮住半边脸。

陆承风起身,再次强调:“记得,以后别吃药。”

云挽沉默了会:“我担心会怀上。”

她其实是不吃药的,陆承风也从不让她吃,因为他戴套,但是云挽不太懂这个。她家里,她妈早不要她了,一直都是梁西岭带她,梁西岭个男人,就算懂这些,难道特意跟亲妹说?

上学时候这方面知识,又教得不到位。

云挽只知道陆承风跟她说过,不打算要小孩,她乖乖服从。第一次做那会儿,没经验,她怕只戴套不保险,后面自己去药店买药。

吞药的时候,正好陆承风折回家拿东西,看见她坐在床沿,把药片塞嘴里。

他皱着眉:“什么东西?”

云挽想说话,但是之前一直在叫,喉咙干了,又含着药片,药好苦,更干。

她讲不出,呛了声,眼泪汪汪望着他。

陆承风扔下手里材料就大步迈过来,他命令:“吐出来!”

他很少露出那种恐怖凶狠的表情,他不管是在哪里,从前在学校,还是如今在公司,都是漫不经心的感觉居多。

他这么疾言厉色,云挽被吓住了,口水噎住,咳嗽起来。

陆承风冷着脸给她把药片抠了,连带着新拆的那一盒,全部扔进垃圾桶,转身警告她:“不许吃,听见没有?”

她眼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咳的,云挽抿抿唇,紧张得小声说了句话,和今天这句如出一辙:“不吃,会不会不保险啊。”

她哀求似般看着他:“我怕怀孕。”

第4章 承风 “云小姐。”

她在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常识,脾性上来看,也是那种羞于提及情爱话题的类型,否则何以夫妻生活实质进展了一年有余,她还是懵懂,会无措,会羞怯不安?

陆承风深灰的眼睛低眸看她,轻声说:“没事,不会的。”

他今天估计要忙,连小憩都没有,就开始从衣柜里挑选西装。

家里的衣服都是云挽给他收好的,陆承风稍微有些洁癖,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是谁碰他都可以。

也不是谁进他房间都可以。

瞿婶是家里雇的佣人里,唯一一个可以上二楼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在主人不着家时,简单站卧室门外用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