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红了脸,挪到床里面去,把位置让他?。他?翻身上床,隔着被子,把她静静地搂到怀里,声音低哑:“快睡,很?晚了。”

她轻嗯了声,在?他?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伸手轻轻环住,慢慢沉入睡梦里。

*

这两天陆承风都有局,除了周书彦的,还有些别人的场,只是卡在?年中,没到年尾,这种场子并不多。

他?其实大多不想参加,毕竟如今也不是籍籍无名,他?有事求别人,更多是人家求他?,没什么非要去的。但有些场子是真的不得不去。

陆承风照例带他?秘书去,云挽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尽管心里有根刺,然而特意?提出来,就像是在?故意?为难。

她就也没说?。

只是后?面有一晚,她好像有些感冒了,到了晚上约莫九十点,这种症状逐渐演变为发烧。

那晚上云挽过得特别不舒服,头很?疼,坐起来还没几分钟,就觉得浑身发软。

她怀孕也不敢乱吃药,所幸烧得不厉害,量了下,三十七度多,想着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就倒了杯温水在?床头放着,免得夜里起床要喝。

云挽缩进被子里,有点难受地抱着肚子,身旁床榻空荡荡的,没有温度。

想想他?不在?,可?能还要再晚回来,云挽抿了抿发烫的唇,给他?发了条消息:【我好像有点发烧了,楼下门锁了,你要是回来开不了门,给我打电话?。】

陆承风大概在?喝酒,也没回。

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只是将?近半夜两点多,她被开门的声响惊醒,云挽扶着肚子爬起来,下楼,看见是司机送陆承风回来。

她烧得昏沉,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还以?为自?己在?沪城那栋别墅,看见钟叔有些意?外:“穆小?姐呢?”

今天不是她吗。

钟叔一愣,估计是不知道她怎么问这个:“秘书回去了。”

他?帮忙把陆承风扶到沙发。

陆承风醉得挺厉害的,像是人没了意?识,但还是能走,只是走得不平稳,眉头深深拧着靠向沙发扶手。

钟叔上不了二?楼,看了云挽一眼。

云挽接过,搀扶他?胳膊:“我把他?送上去吧。”

钟叔很?担心:“夫人,要不算了吧,你的肚子……”

“没事。”她摇摇头,把他?架起来温声说?,“钟叔,您去休息吧,我照顾他?就好。”

钟叔点头:“好。”又看了眼她单薄的肩膀,“我就在?旁边小?房间,夫人有事喊我。”

云挽说?好,勉勉强强把陆承风扶上去。

好不容易弄到床上,他?沉着眉扯自?己领带,看着像是很?难受的模样。云挽就挨过去,替他?把领带解了。

脖颈好受了些,陆承风眉宇渐渐舒展,慢慢地,睁开眼,云挽在?拿床头的毛巾给他?降温。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就好像已经发生了千百遍。

他?眼瞳颤了颤,忽然拿过她手里毛巾丢掉,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他?迷迷糊糊,人还不是很?清醒,只是习惯性凭借本能,往她颈窝那里嗅,感觉是能通过气味认人一样。

云挽都快吓死了,不知道这又是发什么疯,想把毛巾再捡上来,又被他?摁住,他?含含糊糊说?:“老婆。”

她心里一颤,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还没等回过味,他?压住她手腕,埋在?她颈间温柔地舔吻着,倒是不继续喊了。只是动作看着轻,舔上去还挺重的,她想躲,又被他?掌心扣回来。

弄来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