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毒晕了。”
“十九!”十三冷声,他没想到小十九能和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没想到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他毒晕了陛下,神色严肃,“你要做什么!”
“他在流血!”遥如意也大声道,“再不回京他的血就流光了!”
十三被人吼得一怔,敛下眼下的不自然,他把顾回舟抱上马车,“十九,看好陛下。”
遥如意闷声,“嗯。”
“驾”
十三策马一路飞驰回京,不知他用什么方法给宫里传了讯,王然和崔祥祝早早等在了云殿门口。
遥如意在马车稳稳停下之前吐出一口浊气,白光消散,他额头满是冷汗,但皇帝身上的伤已经看不见原本的狰狞。
崔祥祝急切,“陛下!”
“快!王太医快去瞧瞧!”
十三和十四两人将皇帝抱到床上,遥如意站在屋外冷眼看着,半晌,他在天光乍亮的天色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渍,无声抿唇。
“十九大人身上有没有伤啊!”崔祥祝那边听了皇帝没事,连忙出来看要遥如意,相比皇帝身上的伤,这位十九大人一身白袍染了一般的血渍更吓人!
“我没事。”
“当真?大人衣裳都透了!还是赶快换上一身,这晨间冷气足,可别着凉了。”
蘑菇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时想张口,但想了一会还是转身走了。
算了,他现在不想听见顾回舟说话。
崔祥祝一边笑着一边为自己解释,“哎!那大人快去,我让小德子在偏殿备了热水。现在陛下在云殿有王太医施针,大人去偏殿休整也方便些。”
“好。”
遥如意转头去了偏殿,偏殿早就备好了新的衣衫袍子,遥如意梳洗过后呆愣愣坐在窗前,想了好一会。
“算了,好困。”扯过被崔祥祝送过来的被子,遥如意侧身躺下。
很快睡着了。
一连过了数日,京城中还有人在传皇帝出事了。那日不过罢朝一日,就闹得京中人心惶惶,即便从那之后依旧照常上朝下朝,也堵不上有些人的嘴。
梁乘风从梁府后门出来,他怀里揣着银子,脸色不佳一路走上街。下个月就是梁平夏及笄礼,他们从现在开始置办显得匆忙潦草,但那又如何?
梁乘风在心底冷笑,若是事成,他小妹的及笄礼便是京城最大的一桩喜事。
心底的笑意逐渐扩大,但面上不显,梁乘风一路从街头走到街尾,不挑也不讲价,看见合适的就让人送到府里去。梁乘风一路走下来唯一买在手上的是一支珠钗,橙黄色的宝石边绣着白色的莲花。
和当日百里柔及笄礼上的那支珠钗像极了。
他看见后当即给了银子,一直带在身上。
街上的人少得可怜,零星的百姓看见梁乘风一个个好奇地想看他,但一想到什么,还是畏畏缩缩低下头,离那人远远的。
呵!等过些日子看这帮人是不是对他还是这个态度。
梁乘风冷眼看着,快步走到一处巷子口,看着四下无人,他快步向巷子里走去,转瞬间失去了踪迹。
在京城一处隐蔽的宅院内,小厮侍女只有零星几个,梁平夏穿着一身鹅黄色纱裙在院子里跳舞,她脸上的笑意尽显大气端庄,但那双眼却透着媚态,勾得人直了双眼。
在梁平夏对面的摇椅上,坐着一人。
他看上去已过而立之年,身材瘦削双眼无神,一双下垂的眼带着满意的笑看向婀娜多姿的少女,他笑起来颧骨往上挤,把原本就狭小的眼挤得更小,男人呵呵笑起来,“好!”
他起身向前把少女搂在怀里,凑过去闻梁平夏身上的花香,露出一副痴迷的神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