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早上的晨光还没彻底亮起,这帮人也早早聚集在此。

一人一张嘴说个没完没了,一个个看似是书生的人手里拿着书卷,但说出口话不过脑子,连三岁的幼童都说不出这般话来。

“你刚刚说什么!”

王千山板着脸,本就略显严肃的长相因为生气更吓人,他从马车上怒气冲冲下来站在一众学子面前,把人吓了一跳。

其中一位青绿色长袍手中拿着诗经的书生拧眉,“你是何人!我们论事和你有何关系?”

王千山冷哼,“论事?论的是什么事?先帝仁政爱民?当今圣上昏聩无能?还是那几个尸位素餐的大臣能当大任?”

“你竟然偷听我们论事,怎是公子所为!”

那人这话一出口,身旁的其他人连忙应声附和,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学子爱穿的袍子,手里拿着书册,但王千山盯着他们的眼睛瞧,怕是有一多半都是寻常百姓,被人拉过来唱戏了罢了!

“你们这帮不知是非的学子,怎配习得孔孟之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你们此番在背后说皇帝的不是,你们又做了什么!百姓不懂,你们也不懂吗!”

那人顿时慌了,手中书册被他握出棱角,他磕磕巴巴,“什么君子什么猪人,我们身为书生还用得到你这个老家伙说三道四!我们都是圣人门下,自有自己的论世之道!”

他身后的几人也连忙上前,“就是!你懂什么,看你穿得这么华贵,怎么能懂我们这帮寒门学子的艰难,百姓的苦难道朝廷就都看得见吗!”

最后这一句话好似点醒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闻言皱眉,不满的视线转向王千山,声音杂乱,“就是,这些大人物只顾得上自己身上舒坦,怎么不想想我们平民百姓?”

“你看看他,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还有马车可以坐!现在不过是听了两句我们对皇帝的不满就开始对我们喊打喊杀,莫不是皇帝身边的人,都是些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

王千山不敢置信得看过去,他被气得手指发抖,这帮人连孔孟之道都了解不清楚,居然还敢反咬一口,“简直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