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回舟应声,想到了什么,他伸手,“伤药拿来。”
躺在床上的遥如意刚美美翻了个身,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他神色怔住,不是已经给他了吗?怎还要拿回去,心情瞬间沉闷,“没了。”
“没了?”
顾回舟眉头皱起。
视线把整个人打量一遍,早知他就不该让这只蠢蘑菇去,整个人身上才多少肉,也不知哪儿伤了那么大一块地方,能把一瓶伤膏用光。
顾回舟神色不悦,“伤哪儿了?”
“啊?”遥如意坐起身来,“不是我用的,给十一了,他伤口比较多。”也不知怎得,那帮人都爱围着十一和十三打,明明他才是不见血的那个。
转头瞧着皇帝又拿着一个瓷瓶回来了,遥如意问,“也是伤药?”
“嗯,腿伸过来。”
京城入春一个多月,房中早就不冷了,但遥如意就是犹犹豫豫不愿意把腿伸出来,他嗫嚅,“我自己可以擦。”
“哼。”顾回舟完全不听他在说什么,坐在窗边无声和遥如意对视。
瞬息间,蘑菇把被扯走,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只剩下一条白色亵裤还穿着。
男人大手一把抓过遥如意的脚踝,用力把腿分开一条缝隙,大腿内侧因为长时间骑在马上擦出两片红痕,顾回舟长呼一口气,“娇气。”
遥如意不忿,他是蘑菇化形,蘑菇本就是一扯就断的物种,化成人形能这般已经很好了,“唔”
伤膏被男人用手涂在腿上,冰凉的膏体粘在腿上让遥如意没忍住一声轻哼,他下意识往后瑟缩,但脚踝还在人手中攥着,他只能在原处抖了一下,低声,“好凉。”
手下的皮肤软得惊人,脚踝他用手就能握住,也不知腿上怎么这么多肉,男人伸手用力下压,在腿上按出一道指痕,腿上泛着红痕的肉从指缝中凸起。
神色蓦地变得晦暗,喉间微动。
遥如意早就知道这伤膏的坏处,早早用手捏着,等着那股灼烧的痛感袭来,他歪着头不愿去看,皇帝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大手捏在他腿肉上的时候他脑海中总浮现出江州城那夜小巷子里的两个男子。
两人唇齿相交,其中一人握着另一人的腿架在腰上。
两腿上都别涂满了乳白色的伤药,遥如意整个人上半身躺在被子上,紧闭着双眼等着那阵痛感过去。
顾回舟视线盯着那处,泛红的皮肤上涂着他亲手配制的伤膏。两条腿被他用力掰开,皮肤白嫩得不行,刚刚用手掐过的脚踝此时印着红色的指印,让男人眸底的晦暗再次加深。
“唔”
遥如意久久也没等到那股灼烧,他小心翼翼抬眸,瞧见皇帝就这么坐在窗边盯着他,而他脚踝上被系上了床头那条月光锦,另一头被顾回舟拿在手中把玩。
他面颊微红,视线晃来晃去,最后盯着自己腿间的擦伤,药膏冰凉敷在伤口上感觉不到痛感,他盯着看了一会,“陛下,这不是之前那个伤膏了吧?”
“嗯,”
像是玩够了,顾回舟把他脚踝上的月光锦扯下来,也没还给他,“把被子盖上。”
把被子盖上不是又把伤膏蹭到被子上了,遥如意摇头,“我一会再盖。”
男人缠着白色锦布的手一顿,顾回舟转头,“随你。”
靠在被子上,遥如意刚刚那股子想法不过是因为顾回舟掐着他的腿太像那晚的场景,现如今皇帝坐在桌案边批阅奏折,他就横着靠在床上,两条腿露在空气中吹风,直至午膳才把衣服穿上。
顾回舟手中一道奏折反反复复看了好些遍,待崔祥祝在殿外问是否传膳,男人方才把东西放下来,“传。”
皇帝说完盯着耽误他处理政务的遥如意,对方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