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上冷脸,“百姓去他那买一个葫芦坠子,送一斗米。朝廷控制一斗米卖二十文钱,结果他家一个葫芦坠子卖一百八十文钱。”

变相涨价罢了。

但要是问,他就说贵的是葫芦坠子,别管是开过光还是另有玄机,你看百姓买不买就是了。

“哼,心思都让他们长了。”

遥如意问,“你们这几天可见过那邓泽宇?”

徐仪摇头,“并未。”他转而言道,“在百姓口中听到,邓泽宇年龄与我等相仿,约二十有七。相貌俊朗懂诗书礼义,奈何都没学到家。科考无望,便起了这等心思。”

“那好。晚上我和十三去探探,我们晚上接着说。”

几人对视一眼,去探探究竟也好。他们总要先了解对方是何等人也,才好另作谋算。

江南的夜潮湿温润,连街上的吆喝声都没那么震耳,河边还有些用江州城软语唱小曲儿的姑娘,曲子悠扬婉转,调子又透着悲凉。

“婆婆,今儿个喝上米嘞?”

“小姑娘家家又来嘲笑我老婆子啦?”在桥头卖拨浪鼓的大妈无奈笑笑,她看着那几个穿着轻纱裙的姑娘笑着回话,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在看她们还是在看年轻时候的自己。

脸上的褶子悄声透露了她的年纪,但岁月从不败美人儿,神色中蕴藏的风韵犹存,一颦一笑不张扬却婉转。

“哪有的事儿,咱们姐妹如今和婆婆是一样的呀。”

“可别,我老婆子和你们可不一样。”

几人话不投机,转而笑呵呵又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