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发现妙妙滑落的泪珠,伊森慌了。
“抱歉,你不喜欢我看你的身份信息,我下次不看了,”他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想为她擦泪又缩回手,最后只能无措地将纸巾递给她,“如果你认为这样是一种冒犯,我跟你道歉……别哭,我下次不这么做了。”
“抱歉,一时情绪上头……您没有做错什么!请别在意……是我……很久没有人为我庆祝过生日了。”妙妙接过纸巾,“我是因为特别感动才哭的,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实际上……我很开心。”
伊森半蹲着,琥珀色的眼睛里装满了妙妙的影子,“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给你庆祝,好吗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话。”
他明明那么高大,比妙妙高出一大截,但是他和妙妙说话的时候,永远是半蹲着的、弯下腰的,就像此刻。
他那样的放低自己的姿态,平视甚至仰视着妙妙。
他永远看着妙妙的眼睛和她说话。
妙妙看着伊森的脸,有些恍惚。
他长得太像小金毛了,尤其是当她俯视他的时候,两张脸几乎能完全重叠起来。
小金毛也喜欢这样仰着头看她。
但是他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兽人。他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伴侣犬,不是除了讨主人欢心、出去散步、吃好吃的,就没有别的欲望的狗。他有自己的思想三观,有自己的社会关系,有自己的财富地位。
妙妙不能再模模糊糊地,将他对自己的好和小金毛对她的好混在一起,假装那是一回事。
伊森是伊森,他不是小金毛;他不是小金毛,但是他对自己很好。
他默默地记下自己的“生日”,然后为自己准备生日蛋糕;他将她从科学院里带出来,又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他请阿莱莎为自己上课,他将计划的每一步向她和盘托出。
这是兽人“伊森”对自己的好。
“为什么呢”妙妙轻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