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

谢以礼扯出笑。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好不好，他只知道，黎珈再追问他就找不到借口回复了。

黎珈不能那么坏吧？

她总不会一直明知故问吧？

事实证明，黎珈对别人不会那么坏。

但是她会欺负谢以礼。

“是吗？”黎珈莞尔一笑，她说，“那你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

谢以礼:……

分享什么？

他能跟黎珈分享什么？

黎珈是好奇心这么重的人吗？！

“……你故意的。”谢以礼愤愤的瞪了黎珈一眼，不再愿意搭理她。

谢以礼这眼神在黎珈看来，毫无攻击性。

真说起来，倒挺像小猫撒娇的。

黎珈装无辜装得特别娴熟，她眨巴着眼:“我故意什么了？”

谢以礼没回。

低着头故作很忙碌的刷题。

黎珈知道他没生气，顶多轻微的恼羞成怒。

黎珈凑近，歪着头:“生气了？”

“……”

“真生气了？”

“……没有。”

“真没有？”

“……嗯。”谢以礼低垂着眼睑，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兴致不高。

他都这么失落了，黎珈总不能当看不见吧。

黎珈应该没那么大条吧？

等着被黎珈安慰的谢以礼继续脑补，丝毫没注意到黎珈一点声儿都没出。

他反应过来，一头问号。

不是？

黎珈不应该继续问他吗？

“黎珈！”谢以礼瞧她一本正经坐着写题，心思大条的模样，莫名令他恼火。

黎珈:“怎么了？”

“……你，你你不应该……？”谢以礼欲言又止，想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不应该什么？”黎珈含笑，好整以暇的盯着愤怒的人儿。

她是故意的。

谢以礼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愈演愈烈，他几乎可以肯定，黎珈在逗他玩。

就是不问他为什么。

然后等他生气去质问她。

谢以礼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烦闷，坐得比黎珈还板正，他看黑板，看书，看题，唯独不看黎珈。

“真惹生气了？”黎珈慵懒的嗓音挨得特别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引得一阵颤栗。

谢以礼眼皮不自觉颤动，下意识攥紧衣角，不知为何没有睁开眼。

心脏跳动如鼓，异常剧烈。

黎珈瞧他害羞到不敢睁开眼的劲儿，轻笑一声:“怎么了？心跳很快？”

一语中的。

谢以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白皙肌肤中透着粉嫩的红。

他的耳尖红得滴血。

谢以礼攥着笔的指尖不停抖动，用力的指节泛白，好半晌才憋出一句:“瞎、瞎说！”

少年的控诉在意料之中。

黎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