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袜已经被脱掉了,绣着云纹的银色衣袍下,一双冷白到能清楚看见黛青色血管得脚从衣摆探出来,右脚踝上,扣着一个金环,细细长长的锁链延伸到床柱。

双手也被一根暗红色发带捆绑着。他看了几秒,抬起头。望断秋已经是一副要休息的模样,莹莹烛火下他斜倚着木桌,泼墨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节发尾懒懒在榻上卷曲着,暗红绣金的衣衫领口微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邪恶。

……束着头发的发带用来绑他的手了。

“孽障,放开我。”

仙尊嗓音一下冷的要命。

望断秋似笑非笑,他扔了手中装样子的书,赤着足下了美人榻,缓缓走到了大床旁边,停在仙尊眼前,烛台内灯芯炸开一朵火花,朦胧暖光映着二人的侧脸。

他从红袖中伸出手,捏住仙尊下颌,在白衣仙尊吃痛皱眉下,缓缓低头,几缕长发从肩头滑落,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装满着压抑不住的疯狂。

唐棠坐在床上,衣摆下那只冷白的脚踝上还被一条细细长长的链子锁着,他被迫仰着头,呼吸微乱。那双黑眼睛看着捏着他下颌的徒弟弯下腰,将脸凑近他,垂着眸,在他耳边呢喃。

“师尊啊师尊,本座无时无刻不再忍耐着将您干死在这张床上的想法,可师尊偏要激怒我。”

他松开了捏着仙尊下颌的手,转而捏住他侧脸,让他被迫张开唇,露出洁白贝齿后湿软的嫩红,弯下腰,温热的唇狠狠印在对方薄凉的双唇上,舌头钻进口腔中,追着那躲避的软舌纠缠,将它连带着清甜一起卷进自己口腔中,凶狠的叼着软舌吸吮,引得唐棠皱眉,湿漉的喘了几声。

男人仿佛被激发了凶性,又好像带着这一百年来的委屈,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亲得他双唇肿胀热烫,舌根又麻又疼。

他修火灵力,粗大的舌头实在太烫,在本就比旁人温度低的仙尊口腔中扫荡,仙尊忍不住抓住他衣襟,眼眶泛起一点泪,津液顺着唇角流淌,身体也在止不住颤栗,让仙尊看上去色气极了。

“唔……”

一声闷哼,望断秋被受不住烫得师尊狠狠咬了嘴唇,血腥味散开,他抽离舌头,起身看着对方。

仙尊这张孤高的脸在烛火下柔和,眸色雾蒙蒙的,看着望断秋舌尖舔了舔唇角流淌出的鲜血,红肿双唇微张,努力隐忍着低喘声。

冷冰冰的说:“疯子。”

望断秋被他师尊的冷漠无情刺激到了,下颌线骤然紧绷一瞬,暗红色眼眸深沉,隐隐透着疯劲儿,笑了:“……我是疯子。”

“我早就疯了,师尊。”

他低低笑了起来,捧着师尊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师尊被他舔吮红肿的唇,语气亲昵:“想离开吗?不,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开我的视线。”

“我的好师尊,没人告诉您,不要随便招惹疯子的么……”

【作家想说的话:】

唐棠再醒来时,是在奢侈到一看就不是修仙门派的寝殿,空气中充满着味道奢靡的熏香,只有几个烛台点燃着,略有些昏暗。

他偏过头,看见一旁的美人榻上,一身暗红绣金的望断秋脱了鞋袜,斜倚木桌,看似在懒洋洋地垂眸看书。唐棠就这么静静地注视了对方许久,久到望断秋似笑非笑看过来,音色低沉。

“怎么,一百年过去,师尊不认识弟子了?”

白衣剑修的确不想承认这傻徒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淡淡收回目光:“书拿倒了。”

根本就没看一个字的望断秋:“……”

他脸皮厚,淡定翻过书。

这时,桌案上的传音石忽然一亮,给了望断秋为自己的尴尬解围的机会,他连忙手一挥接通了传音,一道清雅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