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导电,唐棠受到牵连,纤长眼睫颤抖一下,很嫌弃这只漏电的鸟,从他身上翻下去,侧躺在床上蜷缩起来,用黑尾巴圈住自己。

阿萨德和宗左站在一旁,看到唐棠这幅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替换顾琢风去帮唐棠疏导。

哨兵们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们收起作为野兽的凶性,像大型野兽在解开被调皮的猫弄乱的毛线团一样磕磕绊绊,轻手轻脚。

每当电流即将来临,哨兵们都会立马抽手,换下一个。

他们再皮糙肉厚,也抵挡不住一道道电流,脖子上红了大片,忍不住小声吸着冷气。

另一边。雄狮压着变大一点的黑猫,舔舐它的耳朵,黑猫没有力气跳起来打它,蜷缩成一个球,金雕低头蹭了蹭它的身体。恶狼趴在前面,狼眼睛映出黑猫的影子,尾巴一甩一甩。

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眼皮沉重,唐棠已经睡熟了,猫尾巴不再拍打床被,喉咙里的呼噜声消失,变成了平稳的呼吸。

智脑检测到没有危险,将危险的红光变成绿光,冷冷的一句“警报解除”,打开各个休息室的门。

军官狱警们听到智脑的声音,便知道是典狱长状态稳定了,只不过稳定归稳定,典狱长还是需要在白噪音室内待上几天才行。

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看管好犯人,然后该干嘛的干嘛。

白噪音室。

终于梳理好典狱长的精神图景,男人们满脸疲惫,呼吸粗重的喘了一下,胸膛起起伏伏。

他们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看着床上闭着眼的青年,对方蜷缩着自己,黑尾巴把自己包了起来,垂着纤长的眼睫,淡漠冷傲的脸柔和,男人们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柔软至极。

三人没有一个脸上不带伤,狼狈的衣服都破。宗左看着他,喉结微滚,哑着嗓子道。

“睡着了怎么这么乖啊。”

他没忍住诱惑,率先爬上了床,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黑猫青年抱到怀里,没戴止咬器的恶狼终于能亲吻上黑猫,他压低自己宽阔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啄了啄怀中青年的唇角。

黑猫青年窝在他怀里,脸色红润,垂着眸睡得正好,阿萨德和顾琢风头一次见对方这么乖顺,心里痒痒得不行,也跟着爬上去。

唐棠迷迷糊糊,被他们挨个抱起来亲,虽然力气不重,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但依旧扰人得很。他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眉心逐渐紧蹙,抿着唇,一副低气压且不耐烦的模样,猫耳朵跟着抖了一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晾出爪子抓人。

用不亲人的猫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男人们只有在他熟睡时,才能把这只冷傲的猫抱在怀里撸一撸,如果撸的手法舒服了,还能听见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声小小的,“咕噜咕噜”的动静。

这么点儿声音,能让他们开心的尾巴直摆。

雨滴落在地上,砸出轻柔的声音,方才还要抓人的黑猫渐渐被男人们撸的舒服了,浑浑噩噩睁开眼,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内,看到了阿萨德被朦胧火光勾画出的脸庞,对方凑近了一些,亲了亲他额头,语气很轻且充满温柔爱意的呢喃。

“睡吧,宝贝。”

“Good night,my love。”

床上很温暖,雨声淅沥,从来没这么轻松过的黑猫睁着那双不算清醒的眼眸,看到了守着他的哨兵们,随后……缓缓闭上了眼。

雨下的愈发温柔了。

典狱长这次精神暴动恢复的有些快,狱警们吃饭的时候闲聊,思考着说好像才两天就从白噪音室出来了。不过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连巡视牢房的活都交给了几个有能力的军官。

哦对了,还有那三个刺头。

狱警们一提起他们就牙疼似的吸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