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骄不敢说谎,他很乖的,被哥哥捧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唐棠咬牙骂了句操,压着的火一下炸开,穿了衣服就要出去,抓住黑皮在打一顿。

自家的孩子,就算再是个馋他身子的牲口,再不是个东西,那也只有他能打,别人敢动个手试试!

“哥哥!”楚骄拉住他,一双黑眼睛亮晶晶的,语气控制不住的开心:“哥哥心疼我了……”

唐棠嘴巴很硬:“心疼个屁!瞧你那点出息,鼻梁坏了,唇角也坏了,操……你别拦着我。”

楚骄心里欢喜,不让发怒的小豹子去给他报仇,他们拉拉扯扯滚到床上,楚骄窝在唐棠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说自己把他们打到什么样,唐棠才逐渐消气,哼哼一句这还差不多。

“哥哥。”小病娇黑发黑眸,肤色有些苍白,唇瓣偏红,乖顺地野兽般窝在唐棠怀里,小小声:“棠棠哥哥,骄骄错了……”

“……你哪错了?”唐棠眉心微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错到不该把他们打那么狠?”

楚骄抵着他胸膛,轻轻摇了摇头,故意放低自己的语气:“不该欺负棠棠哥哥。”

“……”

反应过来的唐棠清了清嗓子,深以为然:“那你是错了。”

楚骄本意是想让哥哥心软,但听到这话突然有点儿负气:“错了也不改,下次还欺负棠棠哥哥。”

“……你没挨过揍吧,楚骄。”

他们抱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楚骄又勤勤恳恳把唐棠身上的药擦掉,再摸上自己的药。

然后爬上床,搂住唐棠哥哥睡觉,唐棠不止一次推楚骄,让他滚回自己床,但楚骄每次都锲而不舍地重新黏上来,弄得唐棠都没脾气了,任由他抱着说话,没多久俩人就睡了过去。

临封宿舍前几分钟,宿舍门锁被人用钥匙拧开,宴清越进屋后,借着台灯看见唐棠被楚骄搂着睡着了,便静悄悄走过去。

唐棠正睡着觉,忽然察觉有人钻进他被窝,从后面搂着他喟叹。

“唔……宝贝,怎么没穿衣服?知道我会连夜从家跑回来,才特意没穿的?”

唐棠不用睁眼睛,就知道这王八蛋是谁,把他往后推了一推,啧一声嗓音沙哑:“别自恋了死狐狸,你赶紧给我起开。”

宴清越被他推着,想耍赖抱抱他,但等被子滑落到一边,他看到唐棠蜜色后背一条条青紫伤痕,狐狸眼中的笑意消散。

他起身,一手撑在床上,低头摸了摸伤口边缘,语气不好地问:“谁打的?”

唐棠打了个哈欠,他睡觉并不老实,收回搭在楚骄身上的腿,睡眼蒙松地懒懒道:

“还能有谁,体校那帮孙子,啧……真他妈玩儿不起,带人去学校前面堵我,差点儿把我的宝贝爱车的车胎给扎了个窟窿。”

宴清越眉眼戾气骇人,阴晴不定地看向唐棠后背,无声冷笑,什么也没说就下床穿鞋。

他这样儿让唐棠彻底清醒,连忙叫住他:“哎,你干嘛去?”

宴清越脸色发冷:“找他们算算账。”

“……”

说实话,唐棠都有点同情挨两回打的黑皮了,不过谁让他往路上放钉子,活几把该,就是有点担心宴清越再打一次,会不会把人直接打死。那就没必要了,他拉住宴清越叭叭地劝。

“哎哎哎,别去,我把他牙都打掉了,骄骄还打断了他胳膊?你再去要打他那儿啊?”

他劝了好半天,宴清越不听,非要去打断黑皮狗腿,气的他直接放狠话,让他去了就别他妈回来,宴狐狸才不炸毛,委委屈屈抱着唐棠。

讨价还价:“行,那我今天在你床上睡。”

唐棠想了想,痛快答应。

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