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啪”地落在缺口,以毒蛇之势包围黑子。

“时机,到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月光照在黑色盔甲上,泛出冷冰的光亮,团团白气从口鼻中喷出,竟是一个个列队整齐的士兵!

领头的大将军坐在马上,一身轻铠包裹身躯,墨色长发高束,手拿一杆威风的长枪,沙场淬血的压迫力,叫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时间到了,攻城!”

沉香榭。

唐棠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初夏推醒,她害怕的眼泪汪汪,惊慌的的抖着嗓子。

“少爷,西大营反了!”

顾家反了,小少爷遭殃了(剧情?肉)

皇城内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被火光给照亮,百姓们躲在屋内,捂住啼哭小儿的嘴巴,战战兢兢听着动静,直到外面将士朗声。

“皇帝昏庸无德!为残害顾家三代良将,与胡人与虎谋皮!害我边疆无数战士死不瞑目!太子不仁不义,杀无辜流民邀功!今大军为清昏君而来,尔等不必惊慌”

马蹄声逐渐踏去,百姓们的心也跟着稍稍安定,有胆子大的百姓,顺着门缝往外面一瞧。

只见大街上布满箭矢残骸,火光明亮,那些在京城中吃好喝好,荒于训练的巡捕大营,那里比得过藏与西大营中杀过无数胡人的边疆士兵。犹如羊群进了饿狼,被打的溃不成军。

黑夜中盔甲反射过冰冷的光,箭矢在地上噼里啪啦燃着火,两方人刀枪相碰溅出火花。

巡捕大营的将领乃隆裕帝近臣,明白一旦隆裕帝被杀,那等着他这心腹的不是流放就是死,他拔出长刀大吼一声:“杀了这帮乱臣贼子!”

他骑马冲着敌方将领冲去,长刀在月色中反射森森冷光,似下一刻便能砍下人头颅!

对面的将军穿着盔甲,长发被黑色发带高束,火光照亮了他半张脸。垂下的眼皮掀开,露出一双极黑的狼眸,战马被他一扯缰绳,嘶吼着迎面而上!

红缨长枪重达七十多斤,那人身姿压低,单手握着它策马疾行,肌肉紧绷并发出战意。

两方交战,隆裕帝养的狗被压的后退,面色充血硬抗,大将军长枪猛的挑开他的刀。

长刀插在了雪地中,鸣出嗡嗡震响,他利落调转枪头往前一送,“噗嗤”捅穿敌人心脏。

握着长枪的手臂绷紧,枪头挑下这人的尸身,胯下战马凶悍,大将军压下染血的长枪,拉着缰绳继续疾行。

百姓们躲在门后,小心看过去大将军手中长枪向下,枪头滴滴答答淌了一路的血,风吹动的他身后披风猎猎作响,在空中荡起鸦羽一般……

火光四起,喊打喊杀。

唐府被重兵团团围住,想逃命的粗使婆子一开门便被骇的脸色发白,腿软的爬了回去。

正堂烛火通明,唐家几个主子都坐在这。

唐英韶站在正堂的门口,英俊的面容发沉,在知道造反的人是谁,他连忙叫人去找顾淮瑜,但结果可想而知。

如今唐家被重兵把守……

他心里咯噔一声,看向在担心皇后的小儿子,过去拉住他低声:“等下我叫人在府里放把火,你趁乱离开,走的远远的,听见没有!”

唐棠微微一愣,看着他瞎了眼的爹,见唐英韶面容严肃冷峻,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年帝师幼女对唐英韶一见倾心,嫁给他第二年有孕,怀孕七月有妇人带龙凤胎跪在府邸外,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母亲被刺激的提前发动,早产生下来了他,那妇人是唐英韶娶妻前夜宿青楼流下的孽债,见妻子差点没了命,唐英韶也为之愤怒。

但妇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自责道不知夫人怀孕,她们实在活不下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