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日,会不会是你袁家的明日。”
“……”
袁奇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桌上雪貂半直起身,揣着手瞅瞅袁奇,再瞧瞧不好惹的顾景策,呆软可爱的紧。
顾景策注意到它,心里忽然想到这小东西皮毛柔软雪白,和日日穿狐裘的小少爷有些莫名神似,他起了点心思地伸出手。
呆软的雪貂瞬间呲牙,喉咙里溢出不好惹的调儿。
顾景策眼睛一眯,迅速捏住它喉咙,雪貂表面的呆软消失,凶狠地呲着牙咬空气,爪子露出了尖刺,抓挠着顾景策的手,皮肉破开,鲜血隐隐流下去洇湿了衣袖。顾景策感觉不倒疼似的微微收紧力道,雪貂一开始活蹦乱跳,后来终于察觉到被野兽盯住的感觉,大尾巴都炸起来的嗞嗞求饶。
可只要他松开手,雪貂便又露出凶态,顾景策不慌不慢驯它,一心二用的和袁奇道:“不会叫你为难。胡人是养不熟的鬣狗,只有隆裕帝那蠢货才会相信好吃好喝养着,他们就会成忠犬了。”
“如果我们攻打皇城的消息传了出去,边疆恐有一战。隆裕帝新派去边关的将领是他自己的心腹,你只需拦住皇城的消息,遮挡边疆的耳目,让他们和胡人以为,自己还睡在安乐窝便可。”
袁奇还在挣扎。
“你不答应,”欲求不满的男人委实没多少耐心,他笑的尖利地犬齿露出来一点,语气森然:“行,那我就打到你答应为止!”
雪貂骤然被活阎王松开脖子,瞧着煞星揪着把它抓回来的人撒气,吓得一对圆耳朵抖了抖。
袁奇那里知道他欲求不满到发疯的边缘,被顾景策打的一懵,下意识还手打了回去。
房间噼里啪啦的响,传出一声“嗷”的痛呼,震飞外面的鸟雀,过了不知道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一身玄衣的顾景策走出去,一个毛绒绒地小脑袋从他衣领钻出,小雪貂被疯狗训怕了,两只爪扒拉着他衣领的布料左看右看。
“顾景策你个王八蛋,”袁奇脸上没有一点伤,揉着胸口骂骂咧咧:“把雪貂还我。”
顾景策没搭理他,手指按着雪貂脑袋,将它按回去一点,大步走向了将军府后门,语调儿懒散:“不还,我带回去当貂质。”
“吩咐你的事办不好,大公子我就拿这小东西撒气。”
“顾大,你是人吗你!”
吃过朝饭,唐棠去了趟皇宫,把皇后给的牌子递给守卫,便往坤宁宫去了。
他是皇后的外甥,却也始终不能时常来宫中尽孝,这次去皇后心喜的很,拉着他说了一番话,用过午膳才依依不舍叫他带着东西回去,回到唐家,正好碰见唐余妍和几个丫鬟出门。
唐余妍妆面精致,披着绣着花纹的厚实披风,瞧见满身华贵的唐棠和他身后那一件件宝贝,眼珠子都要嫉妒红,酸溜溜地道:“二弟弟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呀,正巧姐姐的生辰就快要到了,那盒东珠我瞧着实在欢喜,二弟弟……”
“谁是你弟弟。”唐棠冷声打断唐余妍不要脸的要求,上下打量她一眼,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生辰快要到了对么,不如我叫姨母给你赐一桩好婚事,如何?”
“比如城门史,又或者太仆寺马厂协领,这可是七品官呢,配你可真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