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璔微微一笑:“荣幸。睡过没两次,我就是李少爷的所有物了。”
不应该是这样。就在不久以前,他和兰璔还赤身裸体地窝在一起,急切地摸索彼此的身体,兰璔望着他,眼中满是热气。李盈洲心里不安地发着冷,但兰璔娴熟的手指依然在他敏感的私处爱抚,滚烫的气息依然扑在他软乎乎的乳首上。快感在漫长的挑逗中层层叠起,无法刹停,像是被推到悬崖山顶,准备一冲而下。
李盈洲说不出话,喉间控制不住地溢出呻吟,眼皮快速颤动着,虹彩在濒临高潮的预感中微微飘起。
要到了,只要再被按住里面轻轻揉一下,就可以高潮了
兰璔塞在他后穴里的手指猛地抽出。
“……??!呃、啊啊、啊……!!”
李盈洲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从喉间爆出一声嘶哑的哀鸣,整个下半身在骤然的失落中惊跳起来,难以遏制地扭动。兰璔死死压着他,将他双腿大大掰开,穴口剧烈抽搐着,在濒临高潮的痉挛中强制绽开,却没能顺利高潮,猛地流出一点淫水,断断续续地滴落,最后微弱地顺着大腿流了下去。
李盈洲浑身痉挛,仰着头叫不出声,穴口亮晶晶的,缀满水液,还在往下滴。尽管没能高潮,那点滴堆起的快感激流已经擦肩而过,李盈洲拼命伸下手,颤抖的手指碰了碰酸痛难当的穴口,拼命想要抓住那一刻的余韵,又猛地收了回来:深处的瘙痒没有得到缓解,小穴却已经开始过度敏感,再也经受不住更多触碰。
这是第二次了。高潮被毁掉了。
但这次,兰璔是故意的。
李盈洲筋疲力竭地躺在课桌上,用手臂挡住脸,无法控制地打着寒颤。
好痛。
性爱所带来的狂热激素浪潮快速褪去,露出贫瘠野蛮的沙地,留下寒冷和干渴。好像终于齐齐醒来了一样,肩膀、后背、尾椎和一直被迫抬起的大腿都发出颤抖的信号。熟悉的空虚感猛地泛了起来,随即是不合逻辑也无法控制的自厌,李盈洲捂住嘴,从喉咙里啜泣了一声,挣扎着侧过身蜷了起来。
这个姿势一定非常难堪,裤子还被拉下,黏糊糊的阴茎挤压在腿缝里,湿乎乎的小穴还露在外面。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一阵阵脱水和高潮毁灭带来的反胃感顶上喉口,让他喘不过气。
好恶心。他要吐了。他拼命呼吸着,唾液从指缝流出来,弄湿了手掌。
兰璔后退一步,低头看着他。
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做爱,权当放松,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就走,继续自己不可驯服的生活;有些人会被生理反应搞得一团糟,会渴求,会忐忑,将性视为掌控,视为权力,视为征服。认识李盈洲第一天,兰璔就知道他属于后者。
他知道他可以把李盈洲按在床上,让他快乐或让他崩溃,给他丢颗糖,让他以为自己爱上了谁。他知道自己并不宽容,对于割伤他的过往早已失去了挣扎或反抗的力气,宁愿刀尖向前,粗野地冷眼相待。在注视他的所有人中,李盈洲没有恶意。他知道。
不过,这一脑门天真的公子哥贸然接近兰璔,就是犯了个大错。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觉得……
兰璔一动不动,冷冷盯着李盈洲,看他蜷在桌子上干呕。他发觉自己眼眶发热,手竟然也有些发抖,心里燃着说不清的闷火,不知道是冲着谁去的。他没有觉得满足,也并不正义,听到李盈洲要给他钱时那意在伤人的乖戾也没有散去。
性是最琐碎无聊的报复。
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
如果回到几秒钟前,他将李盈洲抱起来,不让冷硬的桌面硌着他;如果他低下头,让李盈洲的手臂环在他颈边;如果他用一次柔和的爱抚将李盈洲托过激烈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