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终于有了挡奶子的东西,大松一口气,穿好拉上拉链,才后知后觉觉得不对。他不敢看其他几个人什么表情,客客气气温文尔雅地道了谢,埋头也开始写题。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李盈洲已经被情欲煨透了,尤其裹着兰璔的衣服,上面淡淡的气味让他心猿意马,舌头都被不停分泌的唾液泡软了,鸡巴一直半勃着,已经开始一跳一跳地发疼。虽然他写起题还是挺利索,但谁都能看出他心不在焉,瞳孔放大到极致,显得又黑又湿,那俊朗英气、剑眉星目的少年脸庞上,仿佛被人催熟浇灌似的,从温和礼貌的神情中,隐隐露出一派饱经人事的成年男子的下流骚浪。

几个小时的挑逗与期盼,将那仓促高潮的余韵无限延伸,此刻他敏感到极致,只要随便谁来把他抱住、狠狠吻上两下,估计就可以轻松分开他瘫软无力的双膝,扯下裤子,冲着他的鸡巴或小穴为所欲为了。

他沙哑着声音解释答题思路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点局促走神,弄不清他怎么了,又被那奇特的气氛所扰,不好意思正眼看他。

连空气中,好像都浮动着一股让人面红耳赤、说不清的味道。

快五点的时候,自习室预约时间用完了,大家开始清理垃圾、打扫屋子,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总的来讲,这一天还是很有收获的。那光滑、潮热的气氛似乎被打破了,几个人说说笑笑,分享着周日出去玩的行程,李盈洲有些滞顿地坐在原地,又趴回了桌上,轻轻颤抖着。

兰璔站在他旁边,一只手放在他背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什么。

一个同学走过去,悄声道:“他怎么了,是不是真发烧了啊?我看他来的时候还挺精神的……”

“没怎么,懒病犯了。”兰璔冷冷道,放在李盈洲背上的手忽然往下微微一滑,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要回去了。起来。”

那同学没想到他对李盈洲这么不客气,吓了一跳,更没想到李盈洲被拍得一哆嗦,模模糊糊呛出一点奇怪声音,真从臂弯里抬出潮红失神的脸,哆哆嗦嗦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一定是有点发烧了,呼吸又沉又潮,鼻尖上都是汗,眉头紧皱,难堪又埋怨地看了兰璔一眼。

那怪异、潮热、煽动的气氛,似乎又冒出了头。同学感觉自己脸也热了,弄不清楚,结巴道:“没事,你休息吧,我,我帮你收拾东西?”

李盈洲哑声道:“谢谢。”

他拿过手机,叫司机来接。同学埋头帮他收拾东西,就听背后李盈洲小声说:“你怎么走?我送你回去吧。”

兰璔道:“不用。”

李盈洲不吭声了。

同学在学校就坐兰璔前面,最近整天学习小组也跟他混熟了,知道此人有点混蛋,但也没什么恶意,就是独,不爱搭理人而已,犹豫了一下,扭头一条胳膊甩兰璔肩上,摇了他两下,对李盈洲说:“别管这家伙,脾气大着呢。他就这样。”

李盈洲定定看了他片刻,突然有点不高兴了似的,皱起眉头,淡淡道:“我知道。”他没什么表情,平日那傲慢、礼貌而略带矜贵的感觉又回来了。

同学被他不冷不热地一顶,有点尴尬。兰璔已经把他胳膊甩开:“少管闲事。”

同学嘿嘿笑:“我就管,人家盈洲怎么你了,人家好心,你什么态度……”

兰璔骂道:“你很闲吗,不是要给他收拾东西吗?没长手就让开。”

同学道:“好好好,你来啊。”

他躲到一边,兰璔还真把李盈洲的纸本电脑一收拾,放进书包,和他自己的书包一起拿着。一伙人最后检查了自习室,挺干净的,就一起下楼,到了图书馆外面,在新鲜空气里纷纷伸起了懒腰,又集体挪到咖啡店买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