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地方辐射出来。李盈洲咬住嘴唇,心热乎乎的。没想到兰璔注意到了。

他突然有点害羞起来,放松了两条黏人的手臂,找回点礼貌,小声道:“现在不疼了。”

兰璔蹙眉一笑:“嗯?一点都不疼了?”

两人还是紧紧挨着,讲话时气息都能感觉得到,李盈洲察觉自己两条腿还夹在兰璔腰上,脚踝紧紧锁着人家,脸越来越热,又兴奋又迷糊,不太敢抬头,总觉得这时候看兰璔一眼,对方就要来吻他、哄他了。

这么一想,嘴唇都有点发麻发烫,两腮也软软的。

好久没接吻了。

好像和兰璔把嘴唇合在一起,“啾、啾”地换着角度浅浅亲上两次,然后张开嘴巴,让舌头黏糊糊地碰在一起,甘甜地缠绕摩擦,品尝对方呻吟的喉音。

每次和兰璔接吻的时候,李盈洲脚趾都会蜷起来,肩后一阵阵刺痒,舒服得发情了一样。在湖边第二天早上,也是被按在简陋的被窝里亲了两下,刚开过苞的小穴就又湿透了,结果等不及做前戏就又把兰璔的鸡巴吃了个满。

兰璔死死压在他身上,一边吻他,一边用力耸着腰,撞得被干肿了的小穴不停痉挛,腿根也打红了一片。那种头皮发麻、又疼又爽的感觉,李盈洲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如说,自慰的时候总会回想……

做爱的快感可以靠玩具模拟,但接吻没办法,高潮时李盈洲只能在小兰毯上乱咬,不然就会被一种奇怪的寂寞感逼得发狂。他刚开始还伤心,等过了十天半个月,就只剩下生气,每次都气得想哭。

凭什么啊。什么事都不如意。

想亲吻。有人抱着。吮舌头。

明天就要去隼岛玩了,会见到谢靖说的那个人。不过,就算可以做爱,和一个陌生人接吻也很难吧……

想到明天的事,李盈洲忽然清醒了一点,从潮热中回过了神。他愣了两秒,猛地抬起眼,兰璔没看他,懒懒低着眼睛,额头几乎和他蹭着,一手仍抱着他,一手轻轻抚摸着他饱满酸胀的乳肉,领口已经被解开两颗扣子。

不对。不对。

这不是……这不是又要回到从前了吗?

兰璔刚刚的话突然有了含义,李盈洲醒过神,好像这时候才开始思考。怪不得兰璔之前看他。两人毕竟上过那么久床,当然会注意到。他这几天走路挺直腰都会胀得疼,一定看着凄惨极了,兰璔……兰璔想帮他。

兰璔当然会想帮他。

他虽然看着脾气差,但实在不是个冷漠糟糕的人。李盈洲比谁都清楚。

胸口传来甘甜的摩擦感,他都能感觉一阵阵热流涌上脖颈,愣愣低下头,兰璔修长白皙的手慢慢张开,抚摸着,李盈洲猛地惊动了一下,用力推他:“等等,兰璔,兰璔,我不我不想……”

他刚刚还一副渴着人亲的样子,舌头都要吐出来了,这会儿突然又不乐意。兰璔习惯他装模做样地造作,以为他又瞎哼唧撒娇,不但没放开他,还用力紧了下手臂。

两人胯下一下子碾在一起,兰璔压紧他腰,用力往前顶了一下。李盈洲猝不及防地呜咽一声,骚鸡巴被撞狠了,一下子喷出一小股淫水,兰璔看着他视线微微飞起、尿精高潮的失神样子,笑了一声,抓住他半开领口的手用力一扯,拉向一边,就让他悸动不已、酥痒难耐的双乳一下从校服衬衫里露出来。

李盈洲挣扎不及,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兰璔一愣,目光往下微微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