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兰璔挑眉。“你别不高兴就行。”

“……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李盈洲一下子警惕起来。“我又无所谓你看哪儿。”

说得好像他才是舔狗一样这是主动权的问题。但兰璔只是颇有乐趣似的哼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脾气挺糟,动不动就生气。”

这话从兰璔嘴里出来,无疑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李盈洲眼中闪过义愤,来不及开口,对方已经转开目光,把他的话截断在嘴里:“我饿了。你这里还有吃的吗?”

“……”

李盈洲瞪着他,片刻后愤怒地掏出手机,准备订晚餐。兰璔把书和笔都丢进书包,站起身舒活筋骨,像只野生动物一样十分优雅地赤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浑身关节劈啪作响。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橡剖艺术灯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出去吃吧。”

“出去?”李盈洲一愣。

“你在屋里闷一天了吧。我请客。”兰璔说。“买不起贵的,你凑合吃。”

“这附近没有不贵的。”

兰璔打开手机看了看余额。“那也够吃一顿了。走吧。”

这家伙竟然干了件舔狗该干的事,李盈洲猝不及防。他一时间说不出是吃惊还是兴奋,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被兰璔不耐烦地催促着,起身去洗漱换衣服。

中途他从衣帽间狐疑地探出头,就看见兰璔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忽然觉得那场景让人说不出的愉快。

兰璔转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咱俩尺码差不多,你要不要也换件衣服?”

兰璔穿着校服衬衫,心不在焉:“不用。我穿这个就行。”

他低头看手机,朋友发来信息,说中年男人已经找到了,一共有三个比较像的,都拍了照片,让他辨认。兰璔挨个看了,回复完,两人聊了几句,李盈洲就换完衣服,兴致勃勃地出来了。

他还真跟出去约会似的打理了一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剑眉星目,清爽帅气。由于肩膀笔挺宽阔,腰愈发显得薄薄的,包裹在剪裁得体的半休闲装里,整个人简洁中透出昂贵,的确是富家公子的样子,和平时穿学生装时的气质截然不同。

就算没有显赫家世,他也无疑是个俊朗好看的青年。

兰璔毫不掩饰自己的打量,目光专注,看得李盈洲心里痒痒的。他知道兰璔喜欢戏弄他,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又有点忐忑,弄不清对方是看呆了,还是有哪里不喜欢。最后他清了清嗓子:“走吧?”

他胸口线条和缓,应该又偷偷把乳尖贴起来了。兰璔把手机按灭滑进兜里:“走。”

两人进了电梯,李盈洲好奇凑过来:“你刚刚给谁发短信啊?”

兰璔笑了一声。“查岗么,老板。”

“对啊。弄清录像的事之前,你不要分心。”李盈洲一本正经地说。“刚刚你该换件衣服的。你穿校服看着有点太清纯了,和我不太搭,人家不会觉得你是我包的小白脸吧。”

“哪有小白脸结账的。”

“让我结,我喜欢请你吃东西。这点钱对我完全不是问题。”